在她离开长安之前,李沛言是她的盟友,她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李沛言不告知自己便用自己的名义去打压朝小树,更是对朝小树出手这件事,让她明白,这李沛言,大唐的亲王殿下,有着一些自己的小算盘,这一次隆庆的事情更是如此,
虽然她和隆庆的兄长,如今在大唐做质的燕国大皇子关系匪浅,但是她依旧不愿意让书院二层楼弟子这样的身份落到一个唐国以外的人身上。
而且,就如同赵幼悟说的那般,书院毕业的学子不会进入军部,未毕业的学子也不会干预朝政,这是夫子和唐王共同定下的决定,因为一个国家,军队便是底线,而书院在唐国的名势太盛,如果在干预军队,就会影响唐国的安稳了,
同样的,朝廷也不会干预书院的任何事务,包括招生,教学,何时毕业,何时招生,一切的一切都是书院自己做决定,无论是公主,亲王,王后,还是唐王都不能干预,
所以,李沛言说的什么这是陛下的意思,名义上确实能够说的过去,但是,无论是李渔还是赵幼悟都很清楚,这不过是李沛言自己的说辞罢了。
“而且,宁缺的心性不错,或许真的可以成功到达山顶呢?”
赵幼悟没有理会李沛言那难看的脸色,继续说到,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相信她口中的或许,因为,没有认为这个因为努力而被同窗编排的少年有着登到山顶的资格。
看着众人那不相信的脸色,赵幼悟也不去在意,轻快的起身,向着身后的方向走去,
因为之前便是赵幼悟在说话,所以众人的视线此时都在她的身上,如今看到她起身,便以为她要去做些什么,却看到赵幼悟的目标是旧书楼,
旧书楼就在通往后山的小径前,所以,赵幼悟此时的举动不难让人认为她也要登山,
石坪前,原本负责主持今天二层楼开启仪式却被赵幼悟抢了工作,并在不久前问了宁缺两个问题的教习,对着赵幼悟行礼,
“十
。三先生,”
幼悟微微点头,
“教习,他如何?”
那教习回首看着已经到了旧书楼下,同楼上那个小胖子交谈的宁缺,呵呵笑着,捋着自己下巴上的白色胡须,摇头赞叹,
“不错,现在看起来这一届书院学生并不全是废物点心。”
幼悟微笑,摇头,
“是您老的要求太高了,先前登山的术科六子心性也算可以,只不过心中的执念还是太多,不如宁缺纯粹罢了。”
“是啊,这个宁缺的心性很纯粹,或者说他的信念很纯粹,之所以要登山,是因为他想登山,之所以登山,是因为山就在那里。话语虽然痕迹太重,却也不难看出他的执念,一往无前啊。”
教习捋着胡子十分感慨的说到,他年幼时入书院学习,有幸听过夫子的一堂课,毕业后便留在书院做一名普通的教习,慢慢的睡着时间的流逝,研究的沉入,他从教习成为了教授,成为了如今着书院前院少有的存在,
他这一生见过太多的书院学子,却很好有这样执念纯粹的存在了,多年前那个入院考试便进入二层楼的小胖子也是一个纯粹的人,但是他的纯粹是从内到位的纯粹,没有执念,没有烦恼,甚至是没有欲望,一个纯粹到了纯粹的人。
微微摇头,教习笑着看着走向旧书楼的赵幼悟,
如果说宁缺是一个执念很纯粹的人,那么这个十三先生何尝不是一个执念深重的人啊,只是她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小师妹,你来了,”
皮皮和三师姐一起坐在旧书楼二楼的窗畔,看着登上楼梯的赵幼悟说到,
幼悟点头,
“三师姐,十二师兄,我以为你们会在后山等今天的结果呢,”
三师姐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了四个字后,抬起头看向赵幼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