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鹊儿。”
大早上起来便不见了它的踪影,莫不是修成人形飞走了吧。那也太不厚道了,枉费我这些日对它的这么些悉心照顾。
“兕猊兄,你可曾见到鹊儿?”凡是要出这槐林必是要经过我这灵兽兄旁,若出了槐林,问它,它必定知道。
可我那灵兽兄掀了掀眼皮,翻了个身敞开肚皮又继续睡了。
看来是不知道。那就一定没有出林子。
没出林子能去哪呢?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本神真是操碎了心。
“知道你亲哥要来,大早上便出来迎接,我这亲妹妹到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不用看便知,是我那浪子三哥来找我了。
此时,他正摇着扇子,步步生风,满脸春风得意。走过兕猊旁,仍不忘摸摸它油光水滑的皮毛。
我那灵兽兄也甚是给脸,又翻了个身,连眼皮都不抬,继续睡。
“几日不见你,你的脾性怎的还是这样,见到我也这般态度。枉费我昔日对你那般的好,真是没良心。”我那三哥佯作感慨地掂了掂手中的扇子。
瞧他这模样,怕真是在躲桃花之时找到了和他臭味相投的。
“你何曾有了这扇子,我到没见过。”我顺手夺了他手中的扇子把玩。
扇骨轻盈,扇面的灼灼桃花画得倒正陪他那风流相。可惜,缺副好的题字。
此话正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躲桃花躲到东海,结识了趣味相投的东海四皇子。两人一见如故,天南地北地海聊着彼此所见所闻的趣闻轶事。躲桃花之余,他也过得甚是逍遥。临别,东海四皇子将自己新做的扇子赠与他。可见两人关系非一般的好。
“听你这么说,那东海四皇子当真是你的知己。你怎的不再在他那多待几日,倒来我这处了。”我喝口茶,抬眼看着甚没客人模样的他。
没脸没皮,不请自来,不当自己当外人。这是我对我那三哥的定义。
虽这也确实是他原本生活之处,但自他几万年前惹怒阿爹,阿爹将他赶出门外之后,阿爹便将此处划给了我,作我清修之所。可他往往不识趣,总是前来找我唠嗑几句。
对着不厌其烦的他,兕猊干脆对他视若无人,也懒得赶他出门。
“怎的这样讲?我当然心里还是念挂你这妹妹,怕你终日在这槐林闷坏了,帮你解解闷。”他嬉皮笑脸的恭维。
若放在往常我还会听进一两分,可一想前两日的门外客,自是知道他是恭维的话。又低头喝口茶,在将喝未喝之际,道:“那我这个妹妹倒是将你想错了。我还以为那桃花追到东海去了,你才想到到我这处来避避。”
“嘿嘿,自然不是。”他摸摸鼻梁,打着干哈哈摇头。
“我也懒得再和你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说话。不是便最好,前些时日你那桃花都闯到我这槐林来了。我这也不是你能躲桃花的地儿,你还是早日去别的地方吧。”
此话一出,他立刻收住扇子,如临大敌般跳起来:“果真?”
“我又何必骗你,”我白了他一眼,就这模样还说不是来躲桃花,“只是被那兕猊兽给拦在门外罢了。”
只见我那三哥落回原座,又缓缓展开扇子轻摇起来,不复刚才神色,甚是满意道:“也不枉我白疼它。”
我无奈望天,翻脸真是比我翻书还快,刚刚在门外是谁说它没良心来着。
“如此看来你这处我还真要待下了。有这兕猊兽守门她断然闯不进来,我总算找着个好去处了。”
“我这槐林可不比别处,无趣得很。你受不住的。你还是早日另觅他处吧。”
活生生一道逐客令,不过显然对这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