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短暂的停歇让两边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气。
相较于邪马台那边的气氛尴尬,生岭城这边的气氛则是有些诡谲沉寂。
突如其来的战火虽然没有打生岭城一个措手不及,但镇守边疆三十多年都未曾卧床不起的将军拓拔荒却第一次负伤卧床了。
拓拔府。
拓拔荒招来了一个记录官。
“让兵部多给我拨点银子过来,至于兵量,从百客关那边调拨过来十万就行了。银子要两百万两,别跟老子说什么好大喜功,老子这次要打烂邪马台!”
那记录官一脸为难的看着将军,欲言又止的模样。
眼瞧着记录官不动笔,拓拔荒就算是靠坐在床头上,眼珠子一瞪之下也要下那记录官一个趔趄。
“看你爹呢,磨磨唧唧的,老子给你说的话记录下来了吗?”
记录官小心翼翼的整理措辞。
“如今刚过十月,百客关那边的将军都轮调了一遍,如今若想要调拨过来一万人都有点困难。至于将军您说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将军,您可别忘了,皇帝陛下前些日子才拨给西疆办铁蛮大比花掉了五十多万两银子,如果不是大将军薛战战功卓越,别提五十万两银子,就算是张口要一百两银子,内阁那些大人都要像麻雀一样叽叽歪歪半天!”
拓拔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下意识的问道:“野儿如今可回来了?”
这下,记录官就更尴尬了。
拓拔荒仿佛也后知后觉,也不再多言,换了个话题问到。
“薛怀易那边是什么态度?”
记录官松了一口气。
“薛将军那边的意思是您的意思有一半可以是他的意思,大事您先说,小事无需说。”
这句话很有嚼头,甚至嚼头大了去了。
如此问话过后,屋子里的两人都沉默了很久。
“我曾问过羽骋,生岭城究竟还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记录官这一次根本没有选择撰笔,而是恭敬的摆手,连言语都不敢言语,只是连连摆手。
就算是十多年的交情,他也不敢听有关大将军羽骋的任何事情!
拓拔荒怅然一笑:“我曾以为我以后是会做大将军的,可……世事难料啊!”
突然,拓拔荒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这让后者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上前搀扶住拓拔荒。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站起身的拓拔荒与记录官一同出了屋子,走在大冬天却依然春意盎然的院子当中。
“百客关盘踞的地头蛇有很多,他们就像是那些野人在深山老林里面养的蛊一样。”
拓拔荒随意的踩死了一只瓢虫,波澜不惊的说道:“有人说养最强的蛊是将一群蛊虫放在一个单独封闭的物体当中,然后不给吃也不给喝,让他们自相残杀……”
记录官身体微微颤了颤,不敢搭话。
见老朋友如此,拓拔荒也不再吓他了。
拓拔荒轻轻推开记录官:“我还没老,我还年轻,如今不过刚刚五十,却已满头白发,我曾以为我可以在北疆守三十年争得一个大将军位置,可如今,一纸书信就像是打蛇七寸的鞭子,将我打的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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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
记录官眼中满是惊惧!
“大将军羽骋,退位了!”
……
薛戈吃着蒸饺,听着薛怀易告诉他的内幕消息。
玉米肉馅的蒸饺没有韭菜蒸饺好吃,这是薛戈吃了十六个蒸饺之后得出的结论。
薛怀易指着桌子上的信件。
“大将军羽骋如今一百二十高龄了,如果不是大将军羽骋也是一位修炼者,他其实更早退下来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