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根发芽”。
可后来可芽不鸣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改名了,虽说自己是入乡随俗,让自己重新改头换面,可薛戈看见档案上所记录的事情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狠辣。
可芽不鸣曾经东国南疆遇到饥荒,如果不是因为当时有一队商运队伍路过的话,那这小子说不定就要啃食死掉的饿死鬼了。
当初可芽不鸣被抓住的时候,他身上有整整八块切割均匀大小的肉块,后来有人鉴定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将人身上的肉分割成了巴掌大小的肉块风干,若是等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刻,他就要彻底的抛弃内心的人理,彻底沦为野兽了。
可芽不鸣来到北疆的理由很简单,他袭击的商队其实是朝廷赈济南疆的运送车队,他好巧不巧的居然抱着商队的马就咬。如果不是可芽不鸣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朝廷的赈济官员都怀疑这小子可以生撕了运货马匹。
可芽不鸣并没有否认薛戈的话 反而从薛戈的眼睛里面,他仿佛看见了同类的影子。
他们都是不愿意死掉的人,他们都只是从此地路过的过客而已。
薛戈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多纠结什么,只是淡淡嘱咐了一些人,让他们别到处乱说话,如果有可能的话,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
虽然明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产生民间百姓的反应,但薛戈是真的没想到有人居然敢直接绕过自己去讲出这件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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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戈揉了揉眉心,眉心处的并不是疼,而是一阵阵眩晕感让薛戈感觉到头晕脑胀。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摁下一个包庇逃兵的人,并且这个罪名还是城主范师亲自摁下去的。
居然有人说薛戈所带领的士兵里面有人出卖同袍,并且薛戈还想将这件事情瞒下来。
如果不是薛戈的年纪确实太年轻了一些的话,恐怕都有人怀疑那个叫可芽不鸣的家伙是薛戈的私生子了。
赵东瀑是一个面容粗犷的高大青年,其实更准确形容,应该是一个大汉,但他的年纪确确实实才刚刚过十八岁,也算是一个青
赵东瀑参军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吃顿饱饭。
家里面五个人,赵东瀑自己一个人吃的饭足够其余四个人吃两顿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赵东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军营里面饭管饱这个消息,于是就兴冲冲的冲入了军营,几乎将一个小队的纵连都掀翻了,才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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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消息,最后被十多个人联手镇压才压到了北疆生岭城。
赵东瀑有点憨憨的,当初薛戈私下问赵东瀑,他一个人可以吃下多少他拳头那么大的馒头。
这赵东瀑也居然有胆子说,他说自己只要愿意,敞开了肚子吃,能够吃到薛戈边擀馒头边蒸的地步。
赵东瀑走路一拐一拐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并没有在薛戈预测会活下来的五个人之一。
赵东瀑当初硬闯军营,一不小心戾气太重,居然触发了一道阵法,直接将他半个身子都打歪了,右脚的后脚跟都已经削掉了不少。也幸亏是一个面容粗犷,身强体壮的健小伙,要不然铁定死了。
“嘿嘿,将军,那边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出去了。”赵东瀑憨憨的笑了笑,一张看起来有些粗犷的脸上尽可能的挤出和蔼可亲。
薛戈摆了摆手:“你把你脸上的笑收下,要不然我看着有点别扭。”
赵东瀑下意识的又憨憨一笑,但想到薛戈先前的吩咐,他又强憋着不敢笑了。
薛戈懒得多说什么 ,这个赵东瀑自从上了战场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狗日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走出了军帐的薛戈抬眼往去,二十队骑兵打马而行,朝着西边的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