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之下的尸骸,薛戈没有再让高山去挖了,他从怀里面拿出一张纸张送给了高山。
“你的祖宗十八代几乎都被查了一个遍,就当年报酬了!”
刚刚要耍赖的高山闻言立刻接过了那张写满了情报的纸张,越看,高山的脸色就越难看,直到最后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紧咬嘴唇,像是一个女子哀怨:“爹怎么能这样?”
薛戈蹲下身随意的用手指头戳了戳几具骸骨:“别去怨自己的父母,再怎么说,也是养大你们的亲人。”
高山突然死死的盯着薛戈:“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薛戈不在意后者的眼神:“还需要知道吗?不就是一个酒鬼爹和青楼……”
高山爆喝一声:“够了!”
“你我两清!”
高山一个纵跃,飞下山头。
薛戈并没有拦下薛戈,而是默默的用手绢包裹住了一块尚未腐化完全的骨头。
有些时候需要有些人做一些事情,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只要有人去做,那这件事情便算不得太大的事情。
下了山的薛戈双手拢袖,一个人慢慢的踱步在大街小巷,直到月上天台,高挂悬月在上。
繁星点点,临近一人踉踉跄跄,如饮酒之人打着醉拳。
是一个酒糟鼻子的中年人。
锋其第一次把自己身上的全部身家拿出来买酒喝,他喝的大醉酩酊有些踉踉跄跄。
他有些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算卦居然算准了 可如此之准的卦象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焦虑。
抬起头的锋其看了一眼年轻人,本来想耍酒疯骂一两句小屁孩的,可当他看见那双漠然的眼睛,咽了咽唾沫的锋其最后选择了将所有话咽回了肚子里面。
薛戈抬起手随意挥了挥酒气,然后转身侧头看了一眼这个踉踉跄跄的酒糟鼻子中年人。
出了乱巷走过一栋栋灯火通明的屋舍,薛戈沉默着捏着手里面的一块手帕。
——
锋其喝多了酒,现在很难受的躺在床上,倒出两个竹签,一支上上签,一支下下签,他从来都是会给自己做两手准备的
下签与上签皆得到的他最后选择了上签。
接手了斐济老头的棺材铺子,锋其感觉自己可以把算命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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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更大一点。
……
站在棺材铺子门口的女子眼神空洞的可怕,她直勾勾的看着那扇木门,不知道再想什么。
……
死了一位女儿和丈夫的妇人呜呜咽咽的声音不断传出屋外。让屋子里面的很多人都感到烦躁的同时也不免感慨人生无常。
何家向来小富,何氏养育一女在家,丈夫陆氏上山打猎跌落山崖最后死去,何氏的女儿陆氏更是被一次突如其来的屋顶塌陷死在了家中。
本应该团团圆圆的一家人一口气走了两个,这个苦命的女人没有一口气跟上父女两人,也算是一种勇气了。
薛戈抬起头,先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然后他喃喃低语:“月有阴晴圆缺。”
慢慢将自己手中的手帕放在了那家人门口处,薛戈转头的一刹那就屏住呼吸。
一位脸色惨白毫无人色的女子死死的看着薛戈,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当薛戈看见女子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红光之时,他不由得皱眉轻叹。
孤魂野鬼最重承诺,薛戈只需要稍加推测就可以推测出个大概。
这一家之主的男人先死,孩子随后才死,妇人应该还来不及下葬才对,可那屋舍当中只有一具棺材,这显然很不对劲,所以薛戈可以想象的到这女子去乱巷找那个名叫斐济的手艺人做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