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戈见过以自己子嗣为代价,强行提升境界的人,就像是当年流传极其广泛的那位传奇剑客的故事。
以剑杀儿之路,证自身大道,这种人,不能说不能理解,只能说丧心病狂。
薛戈如一只猿猴倒挂在一棵树梢上,看着那屋子里面的几个人。
黑色的夜行衣,每一个人的腰间都藏有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他们像是暗夜的收割者,但同时也是被收割者。
薛戈很想知道被保护的那个孩子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其实一直是想杀掉他然后证自身大道,他会作何感想。
薛戈喃喃自语:“我又不是薛戈,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薛戈摇了摇头。
不知何时,未曾带过一次兵器的薛戈如今居然背负起了一把长三尺的红色血剑。
剑身有着红色铭文流光溢彩,但在黑色的夜幕当中并不闪耀,如涓涓溪水,铭文缓缓流淌。薛戈轻轻碰了碰自己身后的长剑剑尖,然后微微一笑:“疯狂的土狗永远比发狂的野猪更要凶残一些。”
因为土狗易见,野猪难寻。
围绕在一个孩子与一个盲人老头身边的几位夜行衣人都是面目清秀的剑客,他们的容貌以及行事作风不难看出,他们其实就是单纯的江湖雏鸟而已。
屋外不曾设有暗哨,屋内更是五六个人围成一团面面相觑,薛戈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这种场景了,他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早就已经算到了他这一步,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一抹流光瞬间出现在屋子当中的梁柱上,发出阵阵嗡鸣声响之际,还有一道声音从外传出。
其实那道流光刚刚出现在空气当中擦出摩擦声时,屋子里面的六个人便瞬间变成了三个人。
或许是感觉到了有危险靠近,剩下的三名剑客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抓起那个目盲老头和那个孩子的衣领便一脚踹开墙壁出门大步离去。
没有丝毫迟疑以及留恋,甚至连那梁柱上的流光都没有人过去看哪怕一眼。
光明正大站在梁柱顶上的薛戈看着屋子下面的桌子与火烛,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已经敏感到了这种地步,完全没有给他机会。
六个人,他勉强可以杀三个,但剩下三个肯定不能解决。
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其实是后天养成的,也算是先天自带的。六个人里面,起码有两个人身上的气势与气质都是最顶尖的。
气势的组成方式有很多,但一定不会有人强装出来。除非那人的实力已经高到了一种令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地步。
气质则一般都是因为有底牌和靠山给予的,有气质的人往往都是一些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些人手中。
六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才拥有这个气质。
所以薛戈非常非常想让那个有底牌的剑客去看一眼那道流光,并且可以加入离开那三个人的队伍当中。
好在,第一个目的并没有达到,但第二个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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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出尘并且手中握有底牌的人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往往就只有自信而已。
所以薛戈毫不犹豫的直接一剑朝着自己身后的劲风斩去。
伸手,提剑,剑出而发出的摩擦声音让薛戈的头皮发麻的同时,还有一股强烈的酥麻感涌上心头。
薛戈自己一件斩开那道劲风之时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娘的,几百万年没有用过剑了,还真熟悉啊!”
话语刚刚落入自己的肚子里面,一道璀璨红光便已经来到了薛戈的面门上,并且那红色的光芒里面,还有一只巨大的手掌早已经开始覆盖在薛戈的脸上了
薛戈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