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笼罩住渡船的时间实在是太突然了,就好像只是眨一眨眼睛,黑色带着星光的天空便变成了浓浓的黑雾穹顶!
渡船上,那位阁老脸色阴沉如水,像是吃了十几只死苍蝇一样难看,但他现在却不敢轻举妄动什么,毕竟一条濒临死亡的疯狗会在临死前逮到一个“骨头”使劲啃的,就算那块骨头他咬一辈子也咬不烂,但被咬之人可要糟心很久的!
阁老看了一眼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本是应该做好一切的准备却因为一个袁澄洋商会给搅黄了!
他们皇族的本意是想在今天今时今刻将顺畅逼上绝路,然后强行破开他的气海取出哪一件后天灵器,然后再加以一点小手段让顺昌令这个老东西恰好看见他儿子惨死的那一幕,这样既可以获得一把剑尖最为锋利的后天灵器一把,又可以顺路将开商商会收入囊中,一举两得的事情,他们皇族愿意试一试。再说了,这种没有丝毫风险的天大好事情,傻子才不去做!
顺昌令并不认识那个阁老,所以他也就以为那个阁老只是看自己碍眼而已,有些厌弃自己罢了,所以露出那种眼神。若是以往的顺昌令可能就和那个阁老讲一讲规矩,但如今的顺昌令只是看着那个不断在黑雾当中撑篙而行渡船的儿子,他的心思早已经被这个与自己有血脉牵连的儿子给牢牢吸引住了!
十几年的光阴好像就只是眨个眼的功夫便一晃而过去了,就好像那个成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儿子正一脸调皮的将手里面的棍棒挥舞着打向隔壁家院子的油菜花,打的黄色的花儿四处飞散,打的黄色的花儿里面采蜜的蜜蜂成群结队的嗡嗡颤鸣!
泪眼婆娑的老人实在是看起来太过于狼狈了一些,与往日那个端庄严谨甚至带着有些许刻薄的那个商会会长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双手抱胸的悬长汀只是看了一会这动人的场景之后便打着哈气走了,临走前告诉了那个沉默中的猎晖,告诉他,让他将所有东西准备好之后就下船就行了,到时候可别忘记了他要做的很多东西。
猎晖沉默无声,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好像对于头顶心黑雾都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是知根知底,因为两人中的一人悬长汀已经离开了这一艘渡船!
看着那个灵气随意挥霍,不过只是一拳又一拳强行破开那些黑雾逍遥自在的悬长汀离去,猎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那种无形间的压力顿时消散一空。悬长汀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几乎每一次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咽回肚子里面。
尤其是当悬长汀斜眼看他的时候,猎晖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住了 那种让人窒息的恐怖,是悬长汀给每一个人的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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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寂静的时候,雷声很突兀的出现,然后出现在每一个地方。
薛戈从水里面钻了出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他的衣衫最起码有撕烂的地方那必定有伤口存在,万幸薛戈的衣袖当中的丹药还没有吃完,他收拾好心情,爬上一块浮板然后来到船底处,他刚刚准备要取出丹药服下的时候,他眼神游移不定的朝着远处望去打量四周情况,结果就是这眼神随意转动,他就愣了一下。
好家伙,怎么这艘渡船的另外一侧居然烂了这么大的一个洞,而且这个洞还坐着一个人!
“嗨”!
那人还给薛戈打了一个招呼,薛戈确实被惊的不轻。
“需要“上岸”吗?”那样貌像女子但更像是一位流浪剑客的人对着薛戈说道。
薛戈急忙双手舞动划着水,朝着那块大洞滑去。
现在的薛戈也来不及想太多了,如今的他体内灵气接近枯竭,肉身更是被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