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管是那个国家能获得天下一统,那一定会在一定时间里面被推翻,然后在久国的废土上面再起国度。
生为一个他国之人,虽然心中抱有对敌国的敬意,但这“一”这个中年人依然会对北国抱有一种淡淡的仇意。
一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代号,更是陪伴他一生的“东西”。
缓缓吐出一口气的一开始打坐进行用以体内灵气调理伤势。
一群疯子,我草你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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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屋门外并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而入的薛戈微微迟疑了一下,便推门而入了,他并没有深吸一口气,因为那样子会让他的脑海里面的一片血雾引动他的狂躁。
血腥气太重了,就像是将一个人的鲜血积蓄满一盆,然后凑到薛戈的鼻子面前使劲的让薛戈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那血气强行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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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两袋由纸报包住的药草下了楼,与小二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去了客栈后面的厨房的后面。
厨房的后面是一处小院子,算是又一个独立的院落了。
刚刚抬起手准备掀开帘子的薛戈双手就僵住了,他另外一只手提着药草,一只手抓着帘子不愿意拉开。
沉默了一会,薛戈干咳了两声:“咳咳,这天气有点热啊,也不知道等会熬药的时候会不会熬过头了。”
一阵,两阵,三阵……数十道微风拂面而过的时候,薛戈这才慢吞吞的掀开帘子的一角,见到了熟悉的空旷场景之后,薛戈这才掀帘子而入小院。
小院的一堵墙早就被一排炉罐的窝火给熏的漆黑一片,一眼望去,就是一位不喜欢熬药的人可能都有了一点兴趣熬药。
熟练的用手帕打湿,然后伸手抓住了药罐子的一根圆柄,提起就往一处药罐子残渣桶倒去。
薛戈鼻子微动,眉头刚刚皱起之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又来熬药了?”
薛戈眉头舒展开来,利索的将药罐子里面的药渣抖干净之后笑着转头:“是啊,今天再吃两次就好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再赶路离开芦苇镇了。”
说话的老人眯起眼睛笑着点了点头:“离开好啊,离开好,芦苇镇可真心不是什么好地方。”
住在这个地方两天,如先前一样问起老人:“这么个不是好地方,能不能说道说道!”
薛戈嘴角翘起,下意识的问起这个日复一日的问题,然后拿起身旁的草药刚刚想要倒入药罐便想着再涮一遍,于是他跑到一口水缸前刚刚想要打水的时候,老人就说话了。
于是薛戈又顺势的不再打水,而是以药罐子伸入水缸里面开始涮。
老人有些不悦:“年轻人,你这可就有点没礼貌了不是?”
薛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但没有丝毫想要将药罐子从水缸里面提起来的感觉。
于是老人只能无奈说道:“你没看这地方已经死掉一个李员外郎了吗?这李员外郎还要和山神爷抢巡游的任务,这不是倒霉,那什么是倒霉啊?”
薛戈涮干净药罐子之后提起,随意拿起一旁挂起来的抹布随便擦了擦,然后轻松说道。“如果与山神爷争巡游的职位就是倒霉的话,那和皇帝争天下,那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那是逆天而行了?”
老人一愣,微眯的眼睛下意识的睁大了,然后细细的砸吧砸吧嘴,显然是有些回味一番薛戈的这一句话。
“人生在世嘛,皇帝也不可能永远都是皇帝,就想明天如果皇帝姓李,那明天就有可能姓陈,甚至后天说不定也有可能与我一个姓呢,这些都是说不准的,毕竟圣人也曾说过,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管是谁,都没办法抵挡的住大势的碾压以及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