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伸手可取一样,一旦心意不坚定的人被老妪先前那一番话如此蛊惑,冒冒失失的接受了那一缕剑意的试炼,那如果不成功,那一定也不会成仁!
想到了这里,花绫罗的眼睛里面出现了茫然。
赢了好说,不仅可以跻身明台境界,还可以立马获得每一个剑修都梦寐以求的剑意重天,大道显化,战力最起码可以凭空增加八成甚至九成。
可一旦输了,那就是深陷万劫不复当中,一身修为境界会在那一缕剑意的消磨之下烟消云散。就如同一口水缸被人钻出来了一个微小的小洞,虽然不至于自己修为瞬间土崩瓦解,但那种眼睁睁瞧着自己修为流失并且无能为力的那种无助感,是可以让一个好好的活生生的人在漫长的岁月中崩溃疯掉的!
至于自身剑意,那更是会在今后的时间里面不断的反噬自身身体,甚至乃至于自身根基根骨,到了一段时间之后,自身身体千疮百孔不说,自身从小到大的那种打磨自身剑意而生存的剑体更是会在一段时间内化为一座座围困剑意的小牢窟,那剑意是出不去由炼化不了,只能任由那自身剑意化为一道道打破自身身体的一块“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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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剑修修行如“行走在剑尖之上,有死无生!”
事情还远远没有老妪说的那么简单,因为她花绫罗敢接的话,那山脚下那个男人的剑她花绫罗是接,还是不接呢?!
这一刻的花绫罗咬着牙第一次感觉是如此无助,机缘与危险全部摆在了眼前,就真的像是就那么摆在了她的眼前任“君”挑选!
老妪看着这一位自己最看好的弟子如此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实在是不知道眼前的这花绫罗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明明如此好选择的机缘难道还要再三考虑吗?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老妪喟然长叹。
老妪也是了解过剑道传承的所谓试炼二字一二的,不就是与释放剑意之人的一缕剑意对拼一二吗?如此简单的事情难道还需要犹犹豫豫的想半天?
一缕无根浮萍的剑意有何须惧怕的?消磨斩了便是!
不管那些所谓的人心起起伏伏该如何做,释放了一缕剑意的剑三始终脸色苍白的看着天空,见始终没有雨滴落下之后,剑三笑了笑,然后看向了那个坐在蒲团上面冷眼看着他的年轻人,他笑着说话的时候,语气捎带颤音,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来了这一番话。
“还记得我吗?”
就这么一句话而已,薛戈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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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戈八岁到九岁那年,薛戈的父亲薛战从西疆边疆赶回来过年,那时的薛戈是那么的乖巧与懂事,毕竟一位书香门第出生的小姐与一位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生下来的孩子不仅仅受到的是最高规格的教育,获得的资源更是同龄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恐怖,如此教育下来的孩子虽然不至于飞扬跋扈或者说痴迷酒醉金迷,但一点点的骄傲与跋扈还是有的。
当然,这种骄傲与跋扈在自家家人面前肯定是不可能展现出来的。
那时的薛戈可以说是一个乖宝宝好孩子挂上勾的!
可就是如此一个乖宝宝却第一次无视了自家父亲的教诲,从前院飞奔入了后院,在一处水缸下面翻出来了一把足足有他一人之高的长剑握在手中,而且当时的薛戈握着的还不是剑柄,而是那看似早已经锈迹斑斑实则依然锋利无双的剑刃之上!
只是轻轻拂过剑身一寸,一丝显眼到了扎眼的血迹便瞬间布满了剑身。
最后,薛戈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那把长剑在他父亲的背影之下被人拦腰斩断丢入了自家炼器的巨大火炉当中被融了!
可就算是亲眼看见被融了,但薛戈在那时恍恍惚惚当中似乎看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