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自然会代为转达。”
刘公公点点头,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黎家主也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晚上风大。”
“好。”
黎宇平把那一张纸条紧紧地攥在手中,点头应了一声。
他回到书房之后,把身旁伺候的那些人全部遣散,在确认没有任何人之后才打开刘公公给自己递过来的那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的字迹清秀,是德妃的手笔。
“兄长勿念,宫中一切都好,陛下早就有铲除黎家的心思,如今会有这番举动也不奇怪,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苦等八年,等着朝阳从静安寺里出来,再做反击也不会太迟。”
“啧。”
黎宇平看完这一张字条之后,就拿到烛焰上面烧掉。
他的这个妹妹倒是很懂皇帝的心思,也是很清楚要如何才能够隐忍下去。
不过他既然是已经筹谋了那么久,那就必然是不会急于一时。
就算再等一个八年又如何,只要是以后的大计能成,就算要八十年,他们黎家也能够等得起。
八年后,京城近郊。
一辆装饰繁琐的马车急急忙忙地停在一座破院子前头,车夫在马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就直接冲了下来,一个劲的拍着院门。
“谁啊,一大中午那么吵吵嚷嚷的。”
孙邈沂方才还正在睡午觉,这眼睛还没闭上多久就被人给吵醒了,一个个的还真当他没脾气!
“孙,孙老。”
马车夫讲话的时候都喘着粗气。
“我们姑娘在回来的路上被毒蛇咬伤了,眼下就是着急着想要让孙老给她瞧病,要是说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一介车夫就算是掉十个人头也担不起这责任。”
车夫小心翼翼的说着,一直观察着孙邈沂脸上的表情。
他也是因为常年在这一代穿梭,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医的事情。
不过向来听闻这个神医的脾气古怪,不知道会不会应下下自己方才提出的那话。
“被毒蛇给咬伤了?”
孙邈沂说话的声音在一瞬间就提高了。
“你们该不会是从那片山上下来的?”
他这一带虽然说是草木杂乱了些,但是从来都没见过什么毒物,就照着这车夫讲出来的话,这一小路人应当是从后面的那座山上下来的。
“是是是,我这也是刚刚把我家姑娘从静安寺里面接出来,没想到就把车子给停在旁边,稍微修整了一下就遇上那么大的事。”
车夫点头如捣蒜。
“这样,我手下有一个小徒弟,看这方面比我稍微在行些,而且她也是一个姑娘家,给你家小姐看病的时候总归是没有那么多避讳来避讳去的,同样也是方便不少,我现在就进屋把她叫出来。”
“成,谢谢孙老!”
车夫哪里管得上什么三七二十一,听着孙邈沂这样子讲一番话出来就觉得是铁定有戏。
连孙邈沂都自愧不如的医术,那是得有多顶天!
“啾啾,你别再顾着自己面前的这药了,外头有一个人被毒蛇咬了。”
孙邈沂走进屋就看见坐在灶台前面的云啾啾,说话的声音略微是有一些无奈。
云啾啾在行医这方面的造诣确实高,但她把自己教授的那一些东西学完之后,就开始一个劲的奋力捣鼓了。
每天都喜欢跟自己这院子里面的那一堆药材泡在一块,在他这里不过就待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把整块药田给糟蹋的七七八八。
只是自己也难得是收那么一个弟子,除了顺着她还能怎么着。
“被毒蛇给咬啦?”
云啾啾蹭的一下就从板凳上面站了起来。
“那孙老,我现在正在煎的这药你先给我看着点,这半个月的功夫成不成就看这一壶的啦!”
她一边往外跑,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