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媳妇儿的喊声中,许庭又折返了。
他吃饭的时候,二丫头兴冲冲地跑回来。
“爸爸,我们家里在熬红糖呐,可不可以做花生糖、芝麻糖吃?”
刚刚跑出去没多久,许娅宛就被猴孩们策反,替村里的孩子们向爸爸转达“心声”。
许庭咽下嘴里的食物,倒是没怎么犹豫,便点头道:“你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去熬糖的地儿捣乱,我明天就叫人做花生糖。”
只要在熬红糖的过程里加入花生仁,等糖凝固,就是香甜的花生糖了。
尽管现在许娅宛并不缺零嘴儿,但想到要做花生糖,小姑娘还是很兴奋。
“好呀!明天阿姐也考完试回来啦!我们明天做花生糖,阿姐回来就能吃上啦!”
孩子们最向往的,还是那个热闹喜庆的气氛。
当她把这个“情报”传递出去后,不远处响起孩子们的欢呼声。
见状,苏妘不禁弯了弯唇。
“家里之前收的花生还有很多,如果要做花生糖,那今天就得把花生剥出来。”
苏妘看着丈夫说道。
许庭思忖片刻,“离下山还有三个多小时,我叫几个人跟我回去剥花生吧。”
既然要做,那就做多一点,吃不完还能拿到网店卖。
正宗的花生糖,还是农村产的最好吃,工厂出来的花生糖总是少了点什么。
苏妘有些无奈,“早知道你要回去,我就不用给你送饭来了。”
听到这话,许庭嘿嘿一笑。
“还不是媳妇儿会心疼人?而且媳妇儿送来的饭咋能一样!”
甜言蜜语逗得苏妘心花怒放,嗔视他一眼,“不和你胡扯,我要去看昀宝和小宝,等会儿你自己把保温饭盒拿回去。”
“好。”
许庭也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填饱肚子,他就去甘蔗地,挑了几个效率一般的妇女。
“大桥家的、胜利家的,还有恭婶婆媳俩个,你们跟我回去剥花生,工钱照算。”
许胜利,就是许庭刚重生回来时,来找他打麻将的那个年轻人,前世他们两个可是多年的“牌友”。
恭婶,则是许宗恭的老伴,她带着二儿媳妇来砍甘蔗赚钱。
许宗恭的大儿子是在县城公职系统上班的,平时很少回村里,三儿子和媳妇儿在外面打工,快过年才会回来。
只有老二夫妻俩在家,老二用早些年的积蓄买了个摩托车,天天开车往外跑,也不知道干啥去,他媳妇儿就在家和公婆一起种地。
许大桥也是住在上村的,关系和许宗海家不近。
但是现在他家发展好,村民们就乐意跟他家打交道,就算本来不亲近,也能亲亲热热地喊“爷”,没多久关系就近了。
许庭叫的这几人,以恭婶干活的效率最高。
不过恭婶年纪大了,所以和那些年轻麻利的妇女相比,到底是落了一筹。
另外的三个妇女,连恭婶都比不上,干活漫不经心,只顾着聊八卦。
许庭喊她们去剥花生,也是为她们好,毕竟砍甘蔗是按照工作成果发钱的,谁砍得多谁的钱就多。
许胜利的媳妇儿立马笑嘻嘻地追问:“剥花生多少钱啊?”
“块钱一个小时,去不去?”
砍甘蔗的话,像李美英这种动作麻利的,一个小时能挣十块钱。
但能达到这样高效率的人不多,一般人都是一小时挣五~八块钱。
低效率的忙活一个小时,连五块钱都挣不到。
所以听到许庭开出的价格后,四人立马答应下来。
“廿四叔,还要人剥花生不?俺剥花生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