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津兴县,脑子里自然只有如何开着自己的车回家这一疑问。
可小姑娘说的有道理,他若是急着回家,倒是可以先把车留在许家,等桥修好了再来开。
下午许庭去了趟沙园镇,客运站在这里。
他直接找了客运站的负责人,询问对方这两天还有客车去县城不。
你们旺福镇桥断了,还没想好法子,咋跑车啊?负责人也很发愁,他们这条线路赚的不多,但每天靠着来来回回两趟车,好歹有点钱进兜。
这会儿桥断了,县城客车站那边也就暂停发车了。
但那边也说了,一定会尽快想办法解决难题的,可在那之前交通要先停几天。
许庭一听,就知道他们暂时还没想出这个办法。
他也不啰嗦,将法子告诉了他,末了还催他尽快联系县城客运站那边问问能否照这办法执行。
负责人听完眼睛发亮,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说说。
并不是多高明的办法,但很实用,为啥他之前就想不到呢?
这也难怪,人的杂念越多,越难看到问题的本质。
比如许庭等人,他们的注意力分散在了自家有车、接不到人上面,周远惯性思维认为自己要开车回家且担心家里的老婆,客运站负责人愁的是桥断了没了收入以及好端端的桥怎么会说断就断。
所以他们当局者迷,不像许娅灵,她没想那么多,就一个念头:桥断了车子不敢过,那车子不过不就行了?至于人,想过那地方还不容易?
现在水也不深,就算是从小溪蹚过去也妥妥的啊。
没多久负责人喜气洋洋地告诉许庭成了,还大力拍了拍他肩膀,说多亏他的提醒,现在县城客运站那边去汇报了。
这条线路的车子并不多,只有两辆车,每天一辆车来回跑一趟,晚上县城车站停一辆,沙园镇客运站停一辆。
所以当车站采取许庭(许庭:其实是我闺女最先想到的)的建议后,通车时间也随之改变。
每天早上六点钟和下午两点钟,津兴县rarr;旺福镇,旺福镇rarr;沙园镇。
每天上午十点钟和下午六点钟,沙园镇rarr;旺福镇,旺福镇rarr;津兴县。
中间间隔四个小时。
当许庭得知新的班车表时,已经是八月初二了。
这个时间点对苏家人倒是很合适!
今天早上苏家人已来了电话,他们安全抵达龙岗。
不过因为断桥的事,以及苏母长途跋涉身子不适,苏家人决定在龙岗逗留一日。
等八月初三这日,他们才坐上开往津兴县的第一班车。
当他们到津兴县时,许庭已经在车站等着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