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场疫情,学校延迟了开学。
小娅宛不是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不开学,就能在家玩。
她倒是很想去超市,但爸爸不让她去。
一问为什么,爸爸就说现在外面不安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家待着比较好。
许娅灵倒是明白一些事理。
所以她接受了爸爸的安排,愿意乖乖待在家。
等待开学的日子里,姐妹俩一起参与了春耕,俩人帮阿爷放牛,顶着烈日光胳膊光腿地在田野里跑,几天下来就晒黑了一个度。
春耕结束后,她们又跑去河边捡螺,拿回家用辣椒一炒,吸得津津有味。
终于,等她们把好玩的都玩过了,便开始无聊。
无聊到宁愿跟着阿爷去河坝放牛。
开阔的河坝上,零星散落着几头水牛,其中一头就是许宗海家的。
怀孕几个月的母牛低头吃草,甩动着尾巴驱赶烦人的苍蝇,许宗海蹲在不远处的草坡,许娅灵在水里捡螺。
阿姐,学校咋还不开学啊,我好想回学校哦。
六七岁的小姑娘蹲在河岸,双手撑着下巴,不停地叹气,然后惆怅地说。
我怎么知道。已经满十岁的许娅灵,渐渐褪去稚气,说话也越发像个小大人了,校长说什么时候开学,我们就什么去呗。
许娅宛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气鼓鼓地道:校长也真是的,干嘛不让我们去学校嘛!难道校长就不想我们吗?
闻言,许娅灵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真好笑,校长干嘛要想念她们呀?
没人搭理的许娅宛只能自己郁闷不止。
过了一会儿,她总算摆脱不能上学的阴霾,而是想起了新的问题:阿姐,你说妈妈还会给我们生小弟弟吗?
许娅灵刚发现一个很大的螺,一时间没心思听她说什么,就没回答。
一再遭到冷落,小姑娘心塞了,决定不和阿姐聊了,跑去找阿爷。
许宗海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蹲在草坡嗑,看见小孙女过来,以为她是来要吃的,下意识把瓜子递出去。
小姑娘见状,脑子里想说的话立马忘光光了,伸出手去接瓜子:谢谢阿爷~
然后她就蹲在阿爷身边,和阿爷一起嗑瓜子。
一边嗑,一边盯着肚子圆滚滚的母牛说:阿爷,牛吃饱了,我们啥时候回家呀?
哪有恁快就饱了。
它肚子这么大,还不饱啊?
肚子大是因为有崽,不是吃饱了。
崽崽?
许娅宛一个激灵,对了,她本来是想找阿爷说妈妈生小弟弟的事。
嘴里的瓜子壳一吐,阿爷
阿爷!我捡到一个好大的田螺啊!你快来看!
许娅灵的惊呼声打断了妹妹没说完的话。
等两人过去后,许娅宛看到阿姐手里拿着的田螺居然有手掌那么大,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她激动地问:阿姐你在哪里找到的呀?这么大的田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许宗海接过来看了看,啥田螺啊,这是福寿螺!不能吃的,快丢了。
福寿螺?
这是一个新鲜的词汇,姐妹俩愣了愣。
阿爷却不由分说,将那个福寿螺给扔了。
福寿螺可不敢吃,吃多了会死人的。许宗海严肃地告诫姐妹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