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张秀芬和卫菊都不赞同地瞪着许建军。
建军啊你咋又去赌了?廿四都戒赌两年了,你好不容易戒赌,又走老路干啥!
上回你还跟俺说你要攒钱起个新房子,转眼就把钱输光,你这样咋把媳妇儿找回家啊!
赌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有些人沾上赌,不搞得家破人亡不罢休。
虽说看着别人赢钱时会眼热,会羡慕,但张秀芬她们不傻,知道想赢不输根本是做梦。
况且不管赢了再多,只要不及时收手,最终都会连本带利地输出去。
真正靠赌发家的人能有几个啊?
大多都是靠骗或者靠赚赌徒的钱才发家的。
许庭耸耸肩,还起什么新房啊,建军这是打算带着俩孩子住一辈子土坯房呢,至于媳妇儿?那也是多余的,不想要了。
这么明显的讽刺,许建军也听出来了。
他一脸郁闷,廿四叔,俺是想把媳妇儿找回来的,俺都把钱打给阿薇了。
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许建军只好从头解释了一遍。
原来,当许庭说卖鱼的生意中断后,许建军整日里便无所事事。
他闲得无聊,经常带着儿子女儿去旺福镇和沙园镇闲逛。
没多久,就发现了沙园镇的赌摊。
许建军看了两天,便开始心痒。
可是他想到许庭说过,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着一个赌徒,因为赌徒会把家输得一无所有。
许建军就试着忍耐不赌。
不过他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八成是憋不住的。
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挣了不少钱,他就安慰自己,赌一赌有啥不行的,权当是犒劳自己了呗!
没准还能赢回更多钱呢!
结果当晚胡薇打电话回来,他和胡薇一聊,听胡薇透露出年底愿意回来过年的意愿,他脑子一热就说自己攒了钱准备起新房,让她回来帮忙出主意该建啥样的房子。
胡薇听了很高兴,和他多聊了几句。
许建军也越发上头,突然提出要把钱寄给胡薇,让胡薇来保管这些钱,留着后面家里起新房用。
胡薇就说他这性子确实留不住钱,把地址给了他,让他把钱寄过去。
虽说这费事儿,可也比把钱留给许建军保险。
于是许建军自己身上留了五百块钱,另外的钱全寄给胡薇了。
钱寄出去后没几天,许建军就成了赌摊的常客。
每次去沙园镇他也不敢拿太多钱,带上个二十块,去赌摊一待就是一天。
钱输光了他也不走,在那儿看人家赌。
赢了钱更舍不得走,继续赌。
一个月下来,输多赢少,五百块钱早花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