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买了酒回来,大家又招呼许庭一起喝几杯。
五爷喝不得酒,廿四叔你不陪俺们喝,这酒也没味儿啊。
施工队队长大喇喇地说道。
不了,我已经几个月没喝酒了。许庭仍在拒绝。
许志权纳闷地说:廿四啊,你以前不是爱喝酒的嘛?不仅喝酒还抽烟打牌,最近不打牌就算了,咋连烟也不抽酒也不喝了?
有人目光就投到了苏妘身上,意有所指地笑道:是不是廿四婶管得严啊?
许宗海吭哧道:他不喝,俺陪你们喝也是一样的。
小叔你这点酒量,俺们喝不尽兴。许志权不给面子地点明他酒量差。
廿四婶,今儿个难得高兴,你让廿四叔陪俺们喝点儿?施工队队长的视线移向了苏妘。
张秀芬却插话道:廿四喝不喝酒,俺们向来管不得他,你跟小妘说有啥用,他想喝自然就会喝了。
苏妘冲大家笑笑,廿四好不容易戒烟戒酒,虽然不是我强迫他的,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保持,大家就别劝他了,你们把这儿当成自己家,随意喝吧,怎么尽兴怎么喝。
多了一世经历的许庭,俨然摸透了自家媳妇的心思,这才一直坚守立场。
事实上,他能主动拒绝已经是意志力的极限了。
假如苏妘点头,他必定前功尽弃。
苏妘也是深知他的性格,这时候才不惜充当坏人的角色,出面替许庭挡下劝酒的人。
一家人都不希望许庭喝酒,施工队的人也识趣,不再招呼许庭陪他们喝。
许宗海硬着头皮上酒场,人家每次给他倒酒都是满满的一碗,他喝了三碗就扛不住了。
这也难怪。
别人喝酒喝不了了,都是假装不小心把酒洒出来,一次洒三分之一,洒个两三次碗就空了。
许宗海倒好,人家给他倒多少他喝多少。
许庭这边吃着饭,时不时关注一下海叔的情况,见他这么老实,不禁直摇头。
再让海叔喝下去就要醉了。
许庭便轻声对秀芬婶说:婶,海叔喝不了了,让他们吃饭吧。
张秀芬性格泼辣,许宗海是个妻管严,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
所以这时候让她出面喊停,是再合适不过了。
张秀芬便扭头冲许宗海不满地喝道:老五头不要再喝了,明天还要去收苞谷,喝醉了咋干活?
这次张秀芬明明是为了解救许宗海。
然而万万没想到,许宗海居然硬气地怼回来:干不了就后天再收,俺还能喝!
说完端起碗,豪迈地招呼众人:来,喝!
看见平常憨厚话少的海叔,变成疯魔样,许庭叹了一口气。
好家伙,这老头儿居然喝上头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