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许宗海不满他把孙女吓哭:你吓她干啥,她懂啥,又不是故意的。
许庭嘟哝:不发火也能把娃惹哭,我这爸当的可真不容易。
别哭了别哭了,爸逗你玩的,烧成光头不会没有爸爸。
对于哄娃这件事,此刻的许庭还是无比陌生。
他想学着媳妇给娃讲道理来着。
可是当他试图对着不满三岁的小奶娃讲道理,他发现大家都把他当傻子看。
许宗海甚至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许娅灵小声说:爸爸,你说那么多,傻妞也听不懂,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最终,许庭被不讲道理的奶娃打败,用一毛钱换取了和平。
小奶娃拿着一毛钱高兴极了,逢人就炫耀她的战绩。
许娅灵看了眼馋,嘟囔道:掉眼泪就有钱拿,我刚刚真不应该躲。
许庭感觉,自己貌似又带坏小孩了
吃过一顿有鸡有肉的早饭,工人们开始干活儿。
这会儿春耕也要开始,许宗海得去田里放水,为后面犁田做准备。
苏妘去河边洗衣服,两个闺女跟着妈妈。
许庭在家里和施工队长商量新房子的设计,张秀芬当监工。
一个板寸头的男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许宗海家门口。
阿楠,你来了啊!
张秀芬瞅见来人,赶紧出来招呼。
来的是包土坡的赤脚医生王楠,许宗海家还欠了人家两百多块钱,看样子他是要钱来了。
五奶,你家这是要建新房了?
王楠停稳自行车,惊讶地问。
廿四说家里房子太旧了,不修新房不成,就借了点钱动工。张秀芬赶忙解释,这事儿年后才敲定的,年前家里确实没借到钱,不然你那两百块钱肯定不会拖欠的。
王楠笑眯眯地说:还是你家廿四叔有本事,出去打了几年工,老婆孩子都有了,还能把新屋建上。
许庭听到声音走出来,见到王楠,心里也明白他是为啥来的。
他扭头对张秀芬说:婶,过年我不是给了你七百块钱吗,应该够今天还阿楠的吧?
王楠一听,眼睛都亮了,笑着恭维许庭:廿四叔好能耐啊!在外面挣了不少钱吧?
许庭正要接话,却听见张秀芬尖锐地说:哪还有钱啊,那七百块还猪饲料的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都花光了。
许庭顿时凌厉地转向她:婶,才几天,你就说钱花光了?
张秀芬理直气壮地给许庭算起了一笔笔账。
年前你俩只给了家里五百块钱,还了去年的肥料钱,加上过年时候花的钱,五百块还不够呐!
后来拿了七百块,俺就去还了窝子坳,又到镇上结清欠的猪饲料钱,加上买了几头猪崽子和稻种、肥料,七百块分文不剩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