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已经迟到了!
话音刚落,子佩看见配菜中心的那个胖女人走过来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放开我!她大声地喊,本能地想反抗,可是胳膊反倒被夹得更紧了。
你喊什么喊?!既来之则安之,有钱不赚王八蛋。胖女人在子佩耳边小声说。
这可是违法的!子佩仍旧挣扎着不肯往前走。
你跟钱有仇吗?非要声张,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胖女人完全不理会子佩的话,呼哧哧喘着粗气分开前面的众人继续往前走。
叶子佩终拗不过胖女人的蛮力,最后还是被连拖带拽地拉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到我们了吧!胖女人满脸堆笑对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
壮汉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子佩连连摇头,然后对胖女人斥责到:这个不行,这么瘦的人你也敢介绍来,你想钱想疯了?会出人命的!
子佩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就在她庆幸自己不合格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呻吟:
疼。
这声音太熟悉了,是子昂!叶子佩的神经被猛地刺痛,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急忙转过头一看,果真是他。
此刻,子昂躺在一个破旧的行军床上,旁边的桌子上平行摆放着十几袋鲜红的血浆。他的手臂上插着一根输血管,鲜血正汩汩流出。再看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最后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只剩下一双无助绝望又哀怨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子昂!”叶子佩声嘶力竭的一声喊,嗓子里却只发出了像蚊子嗡鸣的声音,喉咙也像着火一样的热辣辣的难受。而且浑身燥热难当,额头大汗淋漓,衣裤已经完全湿透。
倏地,子佩坐起身来——
夜晚,应该是很沉的夜吧,因为四周漆黑一片,寂静无声。这是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子昂又在哪里?子佩惊恐地瞪大双眼,急切地环顾周围,想找到子昂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周遭的样子跟轮廓也依次呈现在了眼前。
原来自己还在出租屋里,原来是一场噩梦,原来虚惊一场。
子佩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垂下眼皮。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连忙寻声望去——子昂躺在单人床上,被子被踢到了一边,鼾声均匀正在熟睡中。
叶子佩伸手扶住床边想站起来把子昂的被子重新盖好,可是还没有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扑到在地,一切浑然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叶子佩再次睁开眼睛时,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映入眼帘。子佩使劲眨动了一下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小浩然。抬头环顾一下四周,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林宏铭的家。
“浩然,我怎么在这里?”子佩吃惊不小,冥冥中自己应该还住在出租屋里才对呀,怎么躺在了李大哥的家里?
“昨天爸爸把你背来的,还有子昂哥也在这儿。”说着浩然转头向沙发处努努嘴。
子佩回过头,惊见子昂蜷缩着身体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她刚要张嘴喊却被浩然“嘘——”的一声制止了。
这时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林宏铭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林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子佩一头雾水望着林宏铭,她隐约感觉一定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一次义无反顾地救了自己。子佩心存感激却无以言表,只能目不转睛地望着林宏铭走到自己的身边。
“惊心动魄的三天,还好有惊无险。”林宏铭淡然地回答,完全看不出三天来他所经历的痛苦煎熬。
原来三天前林宏铭打电话给叶子佩,想让子佩带着子昂来家里小聚,顺便询问一下两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