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花的面容很快都如过眼云烟般消失。
不知又过了多久,金色的海面已经变成了灰蓝色,远处过往船艇的灯光莹莹闪烁。四周安静了许多,子昂低头看着自己的画作,才发现不知何时女孩的倩影已跃然纸上:白衣长裙,海边低头踯躅,落日的余晖拉长她的身影,镶在沙滩上……
他搞不清楚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从没有过的感觉,跟自己生命已经走过的每一天,完全不同。好似有一缕霞光照射到他的心田,正慢慢的润色到全身。
涨潮了,大海收去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眼前的海面烟波荡漾,身后的城市却已是华灯初照。
子昂收起画箱。
这时手机响了。
“姐,什么事?”
“快想想怎么回答爸爸的话,他马上要给你打电话了,好像很生气,刚刚跟妈说你都放假十多天了,还在外面疯,不回家。”电话那边姐姐急促的声音。
“他为什么总想把我攥在手里,还有没有天理呀,我早就过十八岁了,我有行动的自由吧。”
“有没有天理我不知道,你还是快想想怎么应付吧。”姐姐那边匆匆挂掉了。
一顿电话责骂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抖擞精神面对吧。子昂冲着夜幕下的大海高声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响起。
“小子,是不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才想回家?!”父亲洪钟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老爸,您真神了,知子莫若父呀。”
“少贫嘴,赶快给我回家,下周三我去你周叔家的茶叶庄送货,你也一起去,正好见见希瑞,她刚从新加坡回国。”父亲命令的口吻。
“爸,您谈生意干嘛非带着我,我又不懂。还有那个希瑞女王,我真是不想见她。”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我是命令你,知道吗?小子!”父亲动怒的声音震得子昂有些耳鸣。
还没等回答,那边已经挂断了。
算了,不去想它,烦恼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的好心情不要被破坏掉。你说呢
子昂对着画布上女孩说,嘴角含着笑。
海风袭袭,吹走了白天的酷热,也吹走了白天的喧嚣,子昂一路悠闲地回到了客栈。
轻轻的敲着房门,里面没有一丝动静。用力敲,还是没有反应。
“你休息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没有回音,子昂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动静。一丝不安在心头掠过,别出什么事儿呀。子昂的脑袋里呈现出可怕的画面:女孩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头浸在水里;或者躺在床上,手腕上的血正汩汩流淌……
子昂敲门的手有些抖,“开门,快开门,快——”
“别敲了,她已经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胖老板站在了身后,“她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了我。”
房间空无一人,女孩果然不辞而别,子昂心中涌起些许的失落。环视四周,没什么变化。只是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还压着一条项链。子昂急忙拿起字条,一行隽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拿走你钱夹里的一千元,以此物抵顶。不求你原谅,请别记恨我。谢谢!
子昂连忙翻出钱夹,果然少了些钱,至于少了多少,他自己心理也没数。
瞬间恼羞成怒,农夫与蛇呀。子昂站在窗前直跺脚,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你这个宇宙超级大个子傻瓜,一定是被她的演技欺骗了。傻瓜,记住了女人要提防,尤其是漂亮女孩。
这条项链倒是蛮精致的,通体泛着银光,放在手里有些重量。坠子上好像刻着图案,子昂拿到灯光下仔细观看:
一面是个黑发的东方女子头像,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