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言嗓音清冷,唤他名字:“贺知行。”
贺知行半抬起眸,单手抄在兜里,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看我这么坏,迟早是个祸害,你干脆把我放了呗。”
男人凑到她的耳边,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吐出的气息温热:“现在和我断了,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苏离言琢磨了下,点点头。
“那行吧,你给我处理好点啊。”
至少有了贺知行的帮助,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休息了。
等人一走,贺知行的眼皮耸拉了下来,对着笼子就是重重一脚。
他抬起手,阴郁的扯了扯领带,然后悠悠抬眼:“她让把毒牙都给拔掉的?”
“是的先生,苏小姐说把人咬死了,她还要负法律责任,她不是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
“哼。”
话音刚落,男人眼神错落过来:“把她丢到山上,和这些蛇关上三天,只给点水喝。”
司机讪讪,这不是要人命吗。
他一个大男的和这些蛇关在一起都怕,何况一个小丫头片子。
司机想了想,还是没底气的说:“先生,蛇是冷血动物,虽然拔了牙,万一缠着让她窒息了怎么办,这可是要闹出人命的啊。”
贺知行冷冷看他一眼:“不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么,我要你只吃白饭,不长脑子的吗?”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卧室里,苏离言用棉签沾着碘伏给伤口消毒。
“卧槽,真得劲啊。”
黄褐色的液体刷过伤口周围,带来火辣辣的痛觉,疼的她直喊酸爽。
“没从医院配药吗?”
苏离言哆嗦着嘴,喊他:“你先过来。”
“嗯?”
她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对着男人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口。
她倒是也没客气,使了全身的力气。
想到穿书过来的种种,她咬的更加用力了。
贺知行眉眼弯弯,薄唇微微上扬:“平时龇牙咧嘴的,关键时刻,就这力气?”
该死!
苏离言不服输的劲上来,谁都劝不住,她牙齿紧紧的套牢着他的血肉,直到咬酸了这才停下来。
仅仅一口,那肉就快要被撕扯下来。
她抹了一把嘴唇:“这不能怨我啊,你自己提的变态要求。”
“嗯,不会。”贺知行递给她一杯水,又给她找了创口贴,“手伸出来。”
苏离言怔了一下,看着男人的发旋,总觉得不痛快:“喂,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难不成你是抖m。”
“放屁!”
贺知行动作干净利落的把她逼赳到床边,长腿抵在她的腿间。
桌上的碘伏被这大动静晃的,溅出几滴。
“那......”苏离言语看了看他的伤口,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纤长的睫毛动了下,半晌才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老子他妈是关心你。”
你个死直女!
“啊?”苏离言像是见鬼似的发出惊讶声,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该死,明明不喜欢他,甚至还有点嫌弃,可是为什么这次竟然有点心动呢。
明明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