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几天确实是辛苦楼锦修了。
闫琛在浴池带了一个时辰,将体内的真气运转了一周天,心绪慢慢平复。
脑海里回想暗卫负伤回来报信的场景。
他说:“即墨小姐被人追杀……”
当时自己耳朵里只呆愣愣的回响着那几个字,身体却快一步做出反应,马不停蹄朝南郊树林赶。
看到小姑娘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心中的魔鬼叫嚣着要将那群伤害她的人撕碎。
好在最后她没事……
闫琛收拾完毕转身走向天牢,眉眼似冰,眼神阴翳。
天牢依旧阴暗如初,越往深走空气中传来的潮湿腐臭就越浓,闫琛却面不改色的径直深入。
闫策听到阵阵的脚步声,吓得赶紧缩在角落,惊惧着瞪大眼睛看着牢房外。
长久的黑暗折磨已经彻底摧残了闫策的神经,但凡一点响动都能让他像精惊弓之鸟般恐惧。
闫琛忽然停下脚步,冷眼看着浑身脏乱,神情疯癫的闫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底是寒冰似的冷。
这样才对啊……这种人就是要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受着无边无际的折磨。
要不是闫策,他的奶娘怎么会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最后只能曝尸荒野,被恶狗分食。
满脸疤痕的黑衣男人被铁钉钉住手脚绑在铐架上,闫琛身姿挺拔,如闲庭漫步般缓缓走近。
周身的气质与此处格格不入,散发的气息却如地狱罗刹。
“问出什么了吗?”闫琛对面前的常森问道。
常森摇头:“他的嘴很严,不管我们怎么严刑拷打,只一口咬定是杀错了人”
闫琛嘲讽一笑,冷眼看那人:“杀错了人?杀到我的人头上?”
“那也是该死!”
闫琛拿起一旁准备好的东西,是一把尖刀,刀柄里装着蠢蠢欲动的万千蚂蚁。
“我要知道的,不仅是你错杀这件事,我再问你一次,你和衔火阁是什么关系,你身后的人是谁,你们原本要杀的人又是谁!”
黑衣男人沉默不语,对闫琛的话置若罔闻。
“不说?”
闫琛忽然勾唇轻笑,拿起一旁的尖刀毫不留情刺入黑衣男人腹部伤口。
“啊——”
惨叫袭来,粗噶的喘气声在空荡的牢房里回响着,不远处牢房的闫策听到浑身颤抖不已。
“嗬……嗬嗬”黑衣男子一双怨毒的眼死死盯着闫琛。
“堂堂大越皇帝,居然拘泥于儿女情长,为了一介妇人,不惜动用夜鹰卫!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他扭曲的脸上是疯狂的笑。
闫琛冷淡着眉眼,手上还不犹豫的转动刀剑,那人痛的闷哼,额头冷汗涟涟。
暗扣一扭,万千蚂蚁纷纷涌进黑衣男子伤口,刀剑掉落在地,惨叫连绵不绝。
过了一刻钟,闫琛开口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换朕来说”
“第一,朕猜测,你就是那日护着闫策最后却自己逃脱的黑衣人,第二,朕猜测,你背后的人是云朝某位皇子,第三,你们本来要杀的人是五皇子百里稷”
男人声音低沉,字字掷地,黑衣男子剧痛下的心满是惊惧,抬眸看着闫琛,眼底是不可置信。
只听闫琛继续道:“现在云朝政权混乱,大皇子和三皇子夺嫡之争搅得云朝风云诡谲,可是你们却在杀到了五皇子头上……看来,你身后的这位主子找对人了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承认也没关系,朕已经知道想要的答案了”
闫琛拿起常森递过的锦帕擦了擦手,冷声道:“把他和闫策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