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知了叫。
唢呐匠十分惬意的坐在躺椅上,一老一少到了他跟前,走的渴了,大口大口的喝水。
“这娃多大了?”
“十三。”
“啊?看着不像。”
“就是十三,上个月15,过的生日,现在正好是十三了,这狗日的就是长不开,十岁的脸一直到现在。”
“十三岁,在吹唢呐上是个坎儿,过来十三就好。”
“那,那焦师傅您收了?”
“什么收了?”
“啊,这个……”
那被自己父亲唤做狗日的小子就只顾着喝水,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会被决定。
父亲是个有些秃顶的黑脸儿汉子,看上去有些老,但还好,比焦师傅年轻一些。
焦师傅更黑,褶子也更多,但也更加的有威严。
显然,父亲的那种偷鸡行为,焦师傅看不上。
不久,焦师傅的屋里头地就拿出了一个瓢,这瓢好大,满满的装着水,还有一根芦苇杆。
“一口气,把那水都吸干净。”
焦师傅的话远远的飘了过来,他甚至没有亲自过来,就只是屋里头的在一旁。
这算是个考试,能通过吗?
小孩子是个愣头青,直接就拿起那芦苇杆。
这个东西中间是空的,当做个吸管。
“吸!吸!使劲吸!”
孩子的脸很快就憋的通红,但那瓢里的水似乎并没有减少多少。
父亲急了,喊的更大声,可惜……
噗!
孩子实在是不行了,之前吸入的那些谁直接喷了出来,而他也整个人仰天摔倒。
“这孩子不是吹唢呐的料。”
焦师傅留下了这么一句。
父亲很是绝望,气得直跺脚,对着自己的儿子,他的那眼神……
孩子还想再试试,可惜,焦师傅摇了摇头。
孩子哭了,哭的很勐,很厉害,他看着父亲,父亲叫孩子别哭,去求焦师傅。
跪,磕头,怎么都行。
可惜,焦师傅没让他跪下去。
“不是这块料就不是,勉强也没用。”
父亲带着孩子走了,焦师傅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可他无厘头的则是不太一样。
有些什么想说的,又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
焦师傅抽起了烟袋,目光直直的看向远方。
……
“到站了!”
“啊?”
“还睡啊,再睡可就要过站了。”
“谢谢,谢谢。”
贝斯手从国外回来了,结果在列车上睡着了,这个家伙的打扮也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这么说吧,在这个车上,他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穿着那种带着洞的牛仔裤,脸上倒是算干净,可胳膊上甚至脖子上有纹身。
这纹的可真不少,而且,可花花了,不过,若是近处看,上面好像是有关二爷的。
纹身,这是不是坏人?
不过,前面已经知道了,他是个玩摇滚的,这纹身对观众可不意外。
只是电影里,许多的人都觉得这个家伙很怪,干脆绕着他走。
男人身上没有带太多的东西,至少没背着乐器回来,所以,行李方面来说,并不是很多。
而穿着比纹身还要特立独行,至少他的那个满是洞的牛仔裤,这里就没人拥有。
可以说,当他走出火车站,虽然这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车站,走下月台好像就出了站。
可他还是这个环境里的独一份儿。
“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
“那你还认识路吧?”
“认识。”
“饿就在家等你了,不去接你了!”
“好。”
打了个电话,显然这手机也十分的特别,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