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到了。”
萧荆将马车停在院门外,朝车厢内鹿沧凌喊了一声。
车厢内只是传来鹿沧凌一声声音极轻的嗯。
声音轻得微乎极微。
萧荆在车外等了会儿,见鹿沧凌还没有下车。
便在车厢外又喊了一声:“公子?”
没人回答。
“公子?”
还是没人回答。
萧荆顿时慌了。
连忙爬上车,掀开车帘。
就见鹿沧凌已经晕靠在了车厢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见此情景,萧荆顾不得一切把鹿沧凌抱在怀里,冲进院里。
嘴里还喊着:“姑娘,姑娘,你快来看看公子。”
鹿贺凛此刻正在房里研究香丸,几乎忘我。
忽的就听见了萧荆急切的声音,什么看看公子?
阿凌?
阿凌出事了?
鹿贺凛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脚走向院内。
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着鹿沧凌被萧荆抱在怀里,似乎已经昏迷。
这下鹿贺凛才是真的慌了。
连忙跟了上去。
“阿凌怎么了?”
鹿贺凛的声音带着急切,甚至因为激动的情绪声音都抬高了些。
萧荆前脚刚把鹿沧凌放到放上床,后脚就在鹿贺凛面前跪了下来。
“姑娘,都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公子。”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萧荆一边说,一边磕着头,隐隐渐渐有血丝溢出。
“行了,你先起来吧。”
鹿贺凛看着鹿沧凌这苍白无力的脸色,对萧荆的态度自然也没有太好。
“你现在去镇上的医馆请大夫来看,快去。”鹿贺凛虽已学习了小一年的医理,可终究没实践过,她不相信自己。
“是,姑娘。”萧荆一听到鹿贺凛叫自己去叫大夫来看病,才反应过来,确实现在不是磕头认错的时候,现在是找大夫看看公子才是最紧要的。
至于他,等公子好了以后再来处置他也不迟。
等萧荆出去后,鹿贺凛把手搭在了鹿沧凌的手上,探了探脉。
脉搏无力,难道是劳累过度?
若施以九摇凤尾针针法第一层,便可以稍稍有所缓解。
或小草、黄芪、麦门冬、当归(酒浸)、炒酸枣仁各一两,石斛(去根)、人参、炙甘草各五钱。研为粗末,每服四钱,加生姜五片,水煎,不拘时服。
这两种方法,鹿贺凛都不敢独自一人尝试。
她不知道她做的对不对,也不敢拿自己的阿弟做实验。
很快,萧荆便揪着一位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哎?你这小郎君怎么听不懂话,我说慢点!”
“老大夫,我家公子昏迷在即,事急从权,您多有担待。”
接下来不管那老大夫说什么,萧荆都没有停下过脚步,直到将老大夫送到鹿沧凌的床前。
映入老大夫眼帘的是一位站在床边脸色焦急但肤白貌美的小娘子,一位是昏迷在床,脸色苍白但同样眉色艳丽的小郎君。
老大夫认识这两人。
为什么认识,还不是因为那好吃的糕点,他时常都差小童来买。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大夫没有和鹿贺凛客套。
直接走上前去,把上鹿沧凌的脉搏。
脉象无力,乃是劳累过度。
老大夫眼里透露出不可置信,这小郎君看着也不过七八岁,怎会劳累过度?
“老大夫,我家阿弟如何?是否有碍?”
鹿贺凛盯着老大夫的神情由严肃变成不可置信。
心中有了些确定,便开口问了话。
“鹿小娘子,令弟乃是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