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乔以漫有时还会有这样的疑惑和担忧，哪怕她一直在提醒自己，说服自己。
但就是没有办法完全摒弃这个想法。
因为厉景赫看着似乎越来越糟糕。
“或许不会完全康复，但肯定比现在要好很多。”陆子晴继续安慰。
事实也是如此，反正情况肯定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乔以漫没忍住，哭了一会儿，又怕把厉景赫吵醒，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给他无形中带来压力。
她快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其实有时候就是如此，崩溃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
但过了，也就重新平静下来了。
陆子晴始终很有分寸，什么时候该安慰，什么时候让她发泄，她很清楚。
如果她一直这样压抑下去，那才叫人担心，久了可能就生病了。
不得不说，乔以漫哭了一会儿之后，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谢谢师姐，幸亏有你。”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
“没事，只要你感觉舒服一点就可以。”
“之前你给我的老师的研究成果，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消化，除了万能疫苗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很重要的研究成果。”
“我不能跟你承诺，一定会能把他治好到最初的状态，但会尽我所能，把伤害降到最低。”陆子晴再次破例，决定给她一点盼头。
人，确实需要一些盼头。不然要坚持下去，确实太难了。
加上她这几天确实有点收获。
果然，乔以漫听到这话以后，眼睛瞬间亮起来。
“多谢师姐，有你真好。”千言万语，乔以漫不知道该说哪句好，最后还是谢谢，其他的恩情，她只能藏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回报。
之前陆子晴跟韩婧婧说，她一个小时之后会下楼。
原本以为乔以漫这边留半个小时就好，但看她的状态不太好，就一直陪了一个小时才下楼。
最后乔以漫应该是被陆子晴说服了，她决定回家睡一觉，振作一下，明天再过来。
厉景赫这边，交给慕言煜先照顾。
乔以漫是和韩婧婧一起回去的。
韩婧婧送她回去，不然看她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让她自己开车回去。
陆子晴重新回到贺云宵的病房。
贺云宵恢复得不错，药水已经输完，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动作依旧不能太大。
医生说，一个星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陆子晴回来以后，就径自拿出电脑，又开始工作。话也不多说一句。
贺云宵还一直在想刚才那句话。
她会不会生气？
脸上是看不出来的，他很清楚，这丫头从来不会让人从她脸上窥见她的心情。
最有效且快速的办法只有一个：直接问。
贺云宵也是个行动派，他试探的声音响起：“子晴，刚才你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了吗？”
答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但总要找个切入点。
陆子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继续转回电脑屏幕上。
“哪句话？”她清冷地反问。
“就……我跟婧婧说，我跟你只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
贺云宵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陆子晴的表情。
只见陆子晴依旧很平静，她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关系。”
“不是。”贺云宵斩钉截铁地否定。
“如果不是就不会那么说。”
心里至少是有这样的选择，才会这么说出来。
“我只是……”贺云宵想解释。
然而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