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漫甩了甩头，她立即掐断那个念头。
不行，她绝对不能妥协。
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事不宜迟，陆子晴立即叫人去配药，给他输液。
乔以漫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内心的懊恼几乎将她啃食干净。
“大嫂，你没事吧？”
慕言煜看乔以漫的表情，也是担心得不行。
乔以漫摇摇头，她一直看着床上躺着的厉景赫，视线有些模糊。
“我们要相信景赫，一定可以度过这次难关。”慕言煜依旧安慰她。
但他自己很清楚，现在这样安慰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乔以漫点点头，她一直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沮丧。
这次厉景赫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陆子晴在那个药里加入了一些安眠的成分，现阶段让他睡觉是个更不错的选择。
他再睁开眼睛时，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病房里已经开了灯。
冬日的白天也非常短，再加上外面天色十分阴沉，寒冷。
原本这样的氛围，屋里很暖的状态，喜欢的人又近在咫尺，应该是个非常温馨的氛围。
但此刻，厉景赫却只感觉到痛苦。
“景赫，你醒了？还疼吗？肚子饿不饿？”乔以漫继续关切地问道。
厉景赫看向她，对上她关切担忧的眼神，心如刀绞。
嘴上却艰难地说着：“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走吗？”
乔以漫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
原本以为今天他说那个话，是因为太痛苦，暂时失去理智才说的，以为他醒了以后，一切都好起来了。
但……
为什么现在醒了，还要说这种话？
“我为什么要走？”乔以漫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我现在看到你，觉得很烦。”厉景赫已经不再看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乔以漫扯了扯嘴角，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但她现在也已经精疲力尽，没有力气跟他吼了。
“厉景赫，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可以随便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乔以漫轻轻的问道。
声音似乎一击即碎。
“是不是让你觉得生气？失望？那就走吧。”厉景赫放在枕头下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
天知道他说出这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其实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多少是清楚的。
今天他差点失控。
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他很担心，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他会伤害到她。
“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要走？”
“凭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你说了算？”
“厉景赫，你不要欺人太甚。”
乔以漫其实可以猜到他说这些的初衷，是不想连累她，不想看他太辛苦。
但她依旧会难过。
相信她可以跟他一起共同面对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很多缺点。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听到他这话，乔以漫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厉景赫，你不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很可笑吗？”
“你自己相当懦夫，自欺欺人，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气极反笑的乔以漫忍不住再次问出来。
厉景赫被乔以漫质问得哑口无言。
他对不起她的事情太多了。
他确实是个懦夫，这个时候甚至不敢看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