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漫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程太太,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呵,不明白?你给国轩做家教,无非就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钱,但不准你靠近国轩,他还是个孩子!”
说到最后,白露想起自己儿子那么护着眼前这个野丫头,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乔以漫越发不明白:“我只是个家教老师而已,程国轩同学是个孩子我知道,正因为他是孩子才会找到我辅导,大人我辅导不了。”
见这野丫头竟然还敢在这里跟她顶嘴,顿时怒火中烧。
“不要跟我装疯卖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勾人的本事可比做家教的本事强多了吧?我不允许你这样轻浮的人接近我儿子。”
“去勾搭厉景赫一个人还不够,连国轩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乔以漫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来。这话听起来真刺耳。
“程太太,您是豪门富太,还是管理公司的女强人,不觉得这样去污蔑一个女生很不合适吗?”
“我听说像您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素质修养都会很高,难道是我误会了吗?”
乔以漫已经收住脸上的笑容,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白露听着野丫头竟然拐弯抹角地说她素质低,她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还从来没有哪个小辈敢对她如此无礼!
“素质?你这样的人也配跟我谈素质?我现在是一个母亲的身份跟你谈。”
“不要以为你傍上厉景赫,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高枕无忧。你以为厉景赫会看上你这种出身低微的野丫头?”
“别做梦了,厉景赫只要脑子没有问题,就不会看上你这种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谁的床都可以爬?你们这种女孩子我见多了,不知廉耻。”
气急败坏的白露开始口无遮拦地羞辱乔以漫。
乔以漫眉眼有些冷。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露说道:“程太太,我觉得我没有跟您继续交谈的必要,您要想换掉我,可以直接去找程伯伯说。”
“我既然答应了他接续接下这份兼职,就不会反悔。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是对程国轩同学负责。”
“另外,您可以想象,如果程国轩同学知道您如此羞辱一个女生,是不是会为有您这样的母亲感到羞愧?”
白露恼怒,这野丫头竟然还敢威胁她?
“你以为国轩会相信你一个外人,不相信他的妈妈?简直愚蠢。”
乔以漫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笑笑:“言尽于此,我先走了。”
随后她提着东西离开。
白露看着乔以漫的背影,愤怒地把咖啡的杯子砸了。
砰一声,在安静的咖啡店里突兀而刺耳。
“乔以漫,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怨恨地说着。
随后拿起包,气急败坏地离开。
而刚才的这一切,尽数落入坐在隔壁的一个男人耳中。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且耐心寻味的笑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