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
这个女孩的年龄看上去真的不大，说话的语气也很轻。可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心头炸开。
一个小女孩，居然把生死说的这么轻松。
“都死了？还化成了沙子？”听到这个消息，“二哥”重重晃了晃脑袋。很显然，这个消息给他的冲击非常大。
“对啊，他们，和你们那个想对我图谋不轨的老大，一块下地狱，找我的叔叔去喽。”
依旧是轻声轻语，但是话语中包藏的锋利尖刀已经扎在了他们的心头。
“怎么回事？图谋不轨？”与身后那些开始哆哆嗦嗦的小喽啰不一样，这个领头的“二哥”很快反应了过来，“不是你偷了，大哥的东西吗？”
“原来他是这么说的啊。”到了这里，小女孩脸上的天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居高临下的傲气，“做了坏事还不承认，真是个败类啊。”
“你，你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哥！你算什么东西？”
“哦，那我应该怎么说？”看着这个当了出头鸟的小弟，这个小女孩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和人渣在一起的，应该也算是人渣吧？”
“你……”
想想也是，这帮无业游民整日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如果这个小女孩说的是真的，那么能认那个厚颜无耻之徒为老大，这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替大哥向您表示歉意。”出人意料地伸手制止了这个想要接着叫骂的小喽啰，二哥竟向这个小女孩鞠了一躬，“不过，请您解释一下，我的兄弟死了，是怎么回事？”
“二哥！跟这么一个小丫头客气什么，直接弄了……”
“住嘴！”
“二哥，她可是杀了咱们的弟兄的凶手！”
“我当然知道！”
“那你……”
看着他们的争吵，小女孩倒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她点了点头，用手指向这个戴眼镜的男人。
“嗯，看来你挺明事理的嘛。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一马吧。”
“什么，放我一马……”明明是自己的人围住了她，她怎么说放自己？
“呐，你看看。”
“嗯，啊！”
不明所以的“老二”顺着手指的方向一回头，顿时大惊失色。
自己身后的一众弟兄，从下往上，居然在缓缓化作沙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啊，我不想死！”
“二哥……”而那只可怜的“出头鸟”，还没说完遗言，就化作糜粉，消失在了人间。
直到最后一秒，他的手，还奋力伸向前方，似乎想抓住那个小女孩。可是，他再也不能了。
“你们，你们……啊！”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化作沙子消失在眼前，这个男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双手抓着身边一堆堆沙子，男人的身体颤抖着。
他似乎也在害怕，自己也会过早变成这样。
“呵呵，不用叫了，他们已经消失了。”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老二面前，小女孩低着头看着因为恐惧一屁股坐到地上的男人，“以后好好做人吧！”
“啊，啊……”
“那就好。”
转过身来看向张羽扬，这个小女孩又恢复了之前的“稚气”，她又蹦蹦跳跳地跑到张羽扬面前。
不过这回，这种稚气，总带着一丝伪装。
“咱们走吧，不用理他了。”
“啊，啊。”
不敢反抗，张羽扬只能点了点头，任由这个小女孩推着轮椅带自己往前走。
不料这时——
“快，这边！”
不管是小路尽头，还是张羽扬来时的方向，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警笛声向自己涌来。
“嗯？警察？”
这边刚出事，警察就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