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揪心。
那里有个长发少女,抱着只孟加拉虎幼崽,在杂草丛生的草地上,玩耍,嬉闹。
阳光下,她笑容璀璨,简直比阳光还要耀眼几分。
他看得入迷了,觉得有些恍惚,一圈圈涣散的光圈晃得它头晕目眩。
他听见,她在几米开外,叫他。
“阿周你看,小老虎它活过来了,这都要感谢阿周你精湛的医术哦。”
“阿周,等它伤势恢复,我们一起把它放归森林好吗?”
“唔~怎么办,我肯定会想它的。”
少女的声音很好听,像悠扬远古的琴音,一下下涤荡在他脑海里。
很熟悉……
又很陌生……
他想进一步探索,但人被透明无形的罩子隔开,根本靠近不了分毫。
他拼命拍打着面前的隔膜,用尽全力,也没办法破坏分毫。
她就在咫尺之间,在笑,笑容简直比阳光还要灿烂,微风吹动她的长发,带来很清冽的茉莉花香。
很好闻。
接着,画面突然跳转。
在阴森可怖的密林深处,又下了雨,到处都泥泞不堪。
少女抱着小虎崽,一人一虎相互依偎着,膝盖以下的部位都深陷在泥潭里。
不知道谁受了伤,血色顺着泥水迅速蔓延开,情况很不妙少女的脸色白得比纸还难看。
他想做点什么,去拉住少女,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远处,传来沉闷的枪声,不断靠近……
少女决绝地推开他:“阿周,快走!别管我!”
一滴泪,缓缓从少女脸上滑落,像一枚威力巨大无比的炸弹在脑海里炸开。
然后他就醒了。
大口大口喘着气。
许久,胸腔里都压抑着难以缓释的悲伤。
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泪。
他竟然哭了?
就因为一个梦,还有梦里看不清全貌的少女,他竟然哭得无以复加。
心脏也一阵阵地疼。
好像被人硬生生掰开了,揉碎了,疼到浑身抽搐。
可他怎么想都不起来自己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拥有过那样一个姑娘……
若有,他必然放在心里好好疼惜,断然不会抛弃她,遗忘她。
他最近每天都做这个梦。
每次醒来都热泪盈眶,但又记不得少女的模样。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个心理医生。”盛九听完,很中肯地给出自己的个人建议。
傅司祈也赞同:“给他请,钱我出,住院的医药费我也出。”
这样处理,幼幼还满意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逸舟好恨!
为什么自己现在不能从床上跳起来表明自己的观点。
“我真的觉得那个梦太恐怖太真实了!”
“你们难道不觉得吗?一连几天都是做一样的梦,肯定想提醒我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