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书唇畔含笑,目光柔和。
只是,月光在他的脸上洒下了浅浅的光晕,越发衬得他的脸色苍白。
他松开了拉着李月浓衣袖的手,微微一笑,说道:“我恰巧路过而已。”
双喜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看自家公子,又瞧了瞧李月浓,蹙眉道:“公子,您不是特意出来寻人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恰巧路过了呢?”
“多嘴!”
宁远书的脸瞬间攀上了两抹绯色,他微微别过了头,借着夜色掩了过去。
李月浓闻言,不由凝眸望向宁远书,问道:“来寻我?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宁远书深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了李月浓窈窕的身影,即便她再如何乔装,他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她。
“没有,昨日听双喜说妙心堂出了事,我有些担心你……你们,今儿便出来看看,碰巧在这里遇到了你。”
双喜知道自己分明就是在担心李姑娘,还硬说是推脱。
心下也为自家公子着急不已。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cascoo.net
也不知,自家公子要啥时候才能表明自个儿的心意。
李月浓点了一下头,“没有不舒服就好,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过了,我也没有顾得上你的身体。”
宁远书见到了李月浓,心下欢喜,“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瞧着李月浓眉宇间似有一团愁云笼罩,不由想到妙心堂近日发生之事,他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妙心堂上面,“你在这里做什么?秦掌柜和兴儿他们如何了?”
李月浓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今儿去过县衙大牢见到了他们。”
“老掌柜和兴儿可还好?他们知道是谁陷害了妙心堂吗?”
宁远书很关心事情的进展,眉宇间略显急迫地问道。
李月浓摇着头,“兴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老掌柜却有些吃不消。”
说到了这里,她用力地眯了一下眼睛,冷哼了一声道:“哼!至于是谁!寿安堂首当其冲!”
宁远书并
。没有感到吃惊,他的眸色沉了沉,冷然道:“我猜测也应是他,前些日子你坑了他那么多银子,这个人睚眦必报,我猜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后,李月浓将自己遇到韩三去了梨柳楼,包括韩三的人酒后吐真言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对宁远书讲述了一遍。
宁远书听到李月浓的讲述,内心庆幸刚刚遇到了她没有轻举妄动。
万一那三人对李月浓做了什么,那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帮你解决。”宁远书阴沉着脸色。
李月浓微微颔首,沉声说道:“妙心堂药材发霉时,曾经丢失,我便担心这件事情会发出问题,为此我曾和亭长大人报备过。”
宁疏远眉头紧锁,“亭长?!”
“嗯。我和老掌柜找过亭长大人,跟他说起过此事,或许亭长大人现在可以帮助,更可以帮助我们妙心堂作证。”
这是李月浓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能够找到亭长大人的话,那寿安堂的所有谎言都将会不攻自破。
可当宁远书听见了李月浓的话后,忽然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有明显的变化。
他的手指似有节奏地在轮椅的扶手上敲击。
李月浓见到脸色不对劲,微微皱起了眉头,对宁远书问道:“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宁远书回了回神,微叹了一口气,沉吟道:“三日前,亭长大人因为控制时疫有功,升至千夫长,已经于昨日出发去了州府。”
“你说什么?!”李月浓忽然坐了下来,整个人全然没有了刚刚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扭头,凝眉看着宁远书,“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宁远书想了想道:“昨天一早,恐怕现在就算是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