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冲上前去,一把将赵翠花推开。
她如疯似魔,指着赵翠花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妖娆狐媚腌臜的贱人,你也不瞅瞅我家老头子的年岁,都能够当你爹了,你这般做派和那些勾栏子里的娼妇有什么区别!”
赵翠花从未听过如此低贱下流的污言秽语。
就算是当年在她的婆家,无知的村妇也不曾骂过这么难听的话。
她愣住了,眼睛一眨,眼泪刷的一下掉落下来。
李老爷子也呆愣半晌。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能够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又把赵翠花当成了什么?
“啪!”
李老爷子忽然一个嘴巴抽了过去。
李老太猝不及防,被打得摔出了两米远。
她嘴角溢出了鲜血,瞪大了眼睛,捂着被打的肿得老高的脸,颤声道:“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满口污言秽语,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半点书香世家的宗妇的样子。”
李老爷子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出口的话,竟要费劲地喘着。
“你……你……”李老爷子四下寻找,瞅见窗户底下的扫帚疙瘩,劈头盖脸地朝着李老太的身上一顿招呼。
“啊!老头子……啊!别打了!”
李老太想要躲,想要藏,可奈何腿脚跟不上趟。
围着院子里的磨盘,像是一头驴子似的转圈圈。
李老爷子打得了半晌,李老太已是满身青紫,再加上被抽的那一嘴巴,她的那张脸哟!
何止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
李月浓早早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叫骂声,她双手托腮,瞧着李老太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心下别说还真就痛快极了。cascoo.net
这恶毒的老虔婆也有今天!
李月浓看完了热闹,躺在炕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了晚饭时分,赵翠花轻轻地敲响了李月浓的房门。
“月浓,月浓……”
她轻唤了两声,李月浓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赵翠花笑了笑道:“我已做好了晚饭,可以起
。来用晚饭了。”
“赵姨,往后和我无须这般客气,就如我家人一般叫我三丫头便是。”李月浓伸了个懒腰,穿上了布鞋下了炕。
赵翠花态度转变的倒是极快,“那我就不客气了,走吧,三丫头去和赵姨吃晚饭吧。”
“好。”
李月浓搭上了赵翠花的手,双双走出了屋。
才出了房门,李月浓和赵翠花同时愣在了原地,院门口竟站着一名男子。
男子身着月白长衫,一头墨染般的长发束以发带,他虽已到了不惑之年,但经年饱读诗书,一身书卷气极是惹人眼。
这男子不是李成云,又会是谁呢。
李月浓两步快走,停至李成云的身前,双手交叠恭敬见礼,“女儿见过阿爹。”
李成云朝她笑了笑,扶她站定,“半月不见,你长高了许多,看来这一次阿爹回来的正是时候,这一匹布正好给你做一身新衣裳。”
“女儿在家里做的是农活,穿不上这么好的衣裳。”李月浓从李成云的手上接过了布匹,“阿爹不是过两日休沐吗?怎的今日会归家呢?”
李成云随着李月浓走进了院里,“这几日县令大人去了州府,我便能轻省两日,这便告了假,也好在家中多留几日。”
说话间,他瞅见了伫立于南屋门前的赵翠花。
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着,便对李月浓问道:“三丫,这位娘子是?”
李月浓上去拉过了赵翠花,给李成云介绍道:“赵姨,你还未见过我阿爹,这位便是如今县衙的主簿大人,我的阿爹。”
赵翠花极是知礼,立马欠身福了一礼,“民女赵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