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听了半晌,总算是开了口。
他想的可要比李老太和李月巧多,现下整个李家都要靠着李月浓过日子。
咱不说李成云的主簿是因为李月浓来的,就连现在他们全家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李月浓上山采药到镇上换了银子才买的。
如此,他不管李月浓到底是不是李家的血脉,是万万不能让李月浓离开李家的。
一道道目光投向了李老爷子。
特别是李月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阿爷。
话都已经说成了这样了,阿爷竟还要偏袒李月浓吗?
李月浓淡淡一笑,疏淡而清冷的目光,落在了李老爷子的身上。
看来,他应该是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阿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旁人污蔑我母亲的清白。”李月浓举步走到了李老爷子的身边,说出的话不容置疑,“小妹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这事还真就得闹将下去!”
李老爷子看着李月浓的样子,浓重地叹了一口气,“三丫头,这事是你妹妹不对,你能不能……”
“不能!!”李月浓眸色一沉,“她如此羞辱我母亲,难不成阿爷还要让我忍耐吗?!”
“这……”
李月浓见到李老爷子稍有迟疑,便立即说道:“若阿爷不让我为我娘证明清白,那孙女儿就只能离开李家。”
“哼!”李月巧冷哼了一声,“李月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野种,你娘就是不要脸的娼妇!”
“你住口!!”李老爷子怒火中烧,猛地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李月巧的脸上。
李月巧没想到,阿爷竟然会打自己。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满是错愕地盯着李老爷子,“阿爷,你打我……我才是李家唯一的孙女儿啊!!”
李月浓走到了刘三婶的面前,冷凝的眸子锐利如刀,仿佛能够洞穿人心,“三婶,现在还有机会让你反口,你可要继续执拗吗?”
“我……我……”刘三婶结结巴巴,偷眼去看李月巧,见她给了自己一个安定的眼神,刘三婶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所言非虚!”
“好!”李月浓撩起了垂在身后的青丝,露出了脖颈之上的蝴蝶胎记,展示给众人瞧,“三婶,你说得可是这个胎记吗?”
“正是!”刘三婶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当年我瞧着这胎记酷似蝴蝶,这些年来我都不曾忘记。”
“那你可瞧好了!”李月浓抽出了帕子,从桌上拿起了茶壶,倒了点水在帕子上,然后,她轻轻地在脖颈上一擦,那蝴蝶似的胎记,瞬间消失不见了。
屋内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李月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了李月浓的身后,仔仔细细地去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呵呵。”李月浓冷然一笑,冷冷地对李月巧说道:“前几日你上蹿下跳,张罗的不就是为了污蔑我娘的清白,被你瞧见了我脖颈的胎记,你便想到了这个法子,但你不知道的是,我这根本不是胎记,而是在山上采药的时候,被蚊虫叮咬,我摸了些艾草留下的印记而已。”
李月浓一把推开了李月巧,冰冷的目光直视刘三婶,“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刘三婶沉吟了片刻,却不知要说什么。
最后,她一挥衣袖,“你们家的破事,我不参合了!”
李月浓见刘三婶要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话还没有说清楚,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你放手,放开我!”
刘三婶的手腕被李月浓攥得生疼,她用力地挣开了李月浓的手,说道:“是李月巧,她给我二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
“哦?!”李月浓拉长了音调,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