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山风袭来,李月浓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回头的时候,她看见了李月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脖子呆呆地。
李月浓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她的脖颈并没有啥异常,普普通通的,不知有啥可看的,她又割了几株牛蒡子,这才下山搭上了前往浦阳镇的驴车。
驴车到了镇上,已过了晌午。
李月巧记挂着今天能到镇上赶集,害怕红烧肉吃多了会蹿稀,所以今儿的早食愣是没敢多吃,这会子肚子活像是一只被人踩住的蛤蟆,“咕咕”叫个没完。
“喂!我饿了!”李月巧语气不善地道。
李月浓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自顾自地往前走。
“喂……”李月巧见她没搭理自个儿,恼火地大吼道:“李月浓!你聋了不成!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李月浓扭过头,嘴角噙着一抹讥嘲,“你是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
李月浓唇畔笑意更浓,哂笑出声,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在和“喂”说话呐。”
“你……”李月巧哼了一声,“带我去吃午食。”
李月浓耸了耸肩,“这怕是不成。”
“为什么?”李月巧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李月浓,你可别忘了,出门前你可答应了奶奶要好好照顾我的。”
“我是答应过奶奶,可我没有银子呀。”李月浓的目光顺着李月巧的脸,一直向下滑落到了她腰间的荷包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奶奶可是给你钱的,你想要吃什么,去哪吃,还用得着问我吗?”
李月巧下意识捂住了她腰间的荷包,“那怎么成!这些钱是奶奶给我买新衣裳用的!”
李月浓不禁笑出了声来。
这丫头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的。
李老太给的银钱她要留着买衣裳,肚子饿了要花钱吃午食就来找自个儿。
合着天底下的好事都让她一个人摊上了。
对此,李月浓表示十分无语。
她从身后的小竹筐里拿出了个干掉的窝头,朝李月巧扔了过去。
李月巧接住了窝头,那硬度用来当斧头来劈柴都没问题,“你就让我吃这个?!”
李月浓:“你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
她还当自己是李老太,处处都让着她,惯着她。
话落,李月浓转身就朝镇上新开的一家药铺走去。
李月巧在原地一咬牙一跺脚,扭头朝布庄的方向走去。
几颗牛蒡子根本就卖不上几个钱,李月浓寻了个没有人的地方,从药匣空间内拿出了几根昨晚收上来的人参来到了镇里新开的一家药房里。
“妙心堂。”
李月浓站在药房门口,看着大门上高悬的牌匾。
这家药房的规模远比不上寿安堂,半个月前才开门营业,并没有多少病患,药架子还有不少空着的,地上还堆放着不少常见的药材。
李月浓走进了妙心堂中,药房的小伙计迎了过来。
“姑娘是来问诊还是买药?”
“你家掌柜的可在?”李月浓把肩上的包袱拿了下来,对小伙计道:“我是来买人参的。”
“人参?”小伙计眨了眨眼,盯着李月浓手里的包袱。
李月浓直接将包袱打开,一个个粗壮的人参全须全尾,无论是品相还是成色,她的人参都算得上是各种极品。
小伙计跟在秦大夫的身边学了两三年,自然是能够分辨出人参的好坏。
妙心堂新铺开张,药材也有不少短缺,特别是人参、鹿茸、灵芝这些高档药材,几乎都被寿安堂所垄断,他家掌柜的在镇上寻了不少药草商,可是没有一家愿意供应他们。
这也难怪,浦阳镇原本只有寿安堂一家药房,一家独大,周边的药材商贩自然是要紧着寿安堂,再者妙心堂小的可怜,药材用量也不比寿安堂,药材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