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是早就分了家的,祭祖一直都是我们嫡系做主祭人……”
宁玉涵才刚开口,宁志峰倏然大笑出声,“哈哈哈……玉涵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嘛,你们嫡系已经后继无人了!”
宁志峰的话,让宁玉涵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怒视着宁志峰,“二叔!你说话最好注意分寸!”
“分寸?”宁志峰疏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玉涵。
他费尽心机,安排了人手,以盗窃为名,实则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重伤宁远书,以他对宁远书身体状况的了解,知道一旦他身受重伤,一定在劫难逃。
宁志峰凭借自己是长辈,偶尔来宁家打秋风也就算了。
谁不知道主祭人代表什么,一旦让二房来做这主祭人,那就代表将来要继承宁家家业,宁家嫡系子嗣凋零,宁志峰这是动了过继的心思。
宁玉涵冷眸以对,沉声道:“二叔,就算是小书不在,宁家还有我大哥,再不济也还有我和百川撑着,柏川是入赘我们宁家,将来我们若是生下孩子,那也是姓宁的!”
“玉涵啊,你和王柏川成亲也有七年了吧,要是能生早就生了。”
宁志峰的话让宁玉涵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成亲七年无所出一直都是她的痛,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之中硬生生扼出了一道道血痕。
宁家嫡系一脉只有宁远书这么一颗独苗,又是个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病秧子,将来若是要过继子嗣,也是要从他们二房出,他许了不少好处给宁家族老,这些人自然是向着他说话。
“玉涵啊,眼看着就要到吉时了,不如就让二房的长子玉堂代替远书上香吧。”
“是啊!老祖宗的规矩坏不得。”
“如果耽误了吉时,那可是对咱们宁家大大的不吉呀!”
宁家祖老你一句我一句,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
宁玉堂换上了孝服,头戴竹冠,一把夺过了宁家家丁手里的香烛。
宁志峰高喊一声,“请主祭人上香。”
宁玉堂信誓旦旦,一脸得意地走上了宁家祠堂的台阶。
“等等!”
就在这时,众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舒朗的声音。
所有人闻声,齐刷刷地转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宁远书站在人群之外,身边还站在双喜和一个眼生的小厮。
王柏川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宁远书身边的小厮,正是冒充晨辉书坊的小二。
宁家上上下下无不惊讶,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宁远书,今天却是站在众人的面前,而且,他脸色红润,步履轻盈,全然不似从前行将死的模样。
其中最为激动的就要数宁玉涵了。
她快步跑到了宁远书的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激动地说道:“小书,这几天你去哪了?!你可要吓死二姑姑了!”
“二姑姑,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宁玉涵这才惊奇,宁远书竟然可以走路了,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半晌才道:“你的腿……”
宁远书下意识地侧目,看向了身边小厮打扮的李月浓。
眼神里,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
须臾,他回过头,看向了宁玉涵,“已经无碍了。”
说罢他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一步步地走到了宁玉堂的面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香烛,“这是宁家嫡系的祭祖仪式,就不劳烦二堂叔了。”
双喜赶紧高声喊:“有请主祭人上香!”
随着这一声落下,宁远书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祠堂的台阶,十香返生丸的药效强烈,却有很严重的不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