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随手就搁在了一边。
“矫情。”李月浓看着他的动作,忍着不笑出来:“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这一句话,臊了宁远书一个大红脸。
“咳咳……”
他咳了两声,赶忙别过了头去,不让李月浓瞧见自己窘迫的样子。
宁远书病了这么多年,性格变得十分古怪,很少和人交流,也不知道怎么交朋友,身边只有宁家的下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逐渐有了好转,性子也出现了变化。
就连双喜都不由感叹,日子比从前好过了不少。
李月浓吃饱喝足后,在雅间门口的铜盆里净了手,扭头看向了宁远书:“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了?”
宁远书蹙眉,仔细地回想这几天来身体出现的变化,半晌后才回道:“气息稳定了不少,感觉手脚也有力了很多,咳嗽的次数也逐渐减少,还有……”
他说到了这里,俊美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缠绵病榻,身体早就已经垮了,可就在今儿一早,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某一个部位坚硬如磐石,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还有什么?”
李月浓没明白他的意思,眨着一双干净的眼睛,等待着宁远书的回答。
“咳咳……”宁远书觉得十分尴尬,只能够用咳嗽来掩饰。
李月浓没多想,俯下了身子,蹲在了宁远书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膝盖,检查一下宁远书的膝跳反应:“你有多久没有走路了?”
“大概三四年了吧。”
宁远书垂下了眸子,本想看看李月浓想要做什么,可率先映入他眼帘之中的却是女孩极富线条的脖颈。
因为太瘦,李月浓的下颌线十分明显,连着她修长的脖颈,她的肤色虽然有些蜡黄,但模样却生的好看,若是仔细地娇养一段时间,应该能够白一些吧。
她的眼睛也很好看,干净,明亮,像是星子,浓密而卷曲的睫毛,还有小巧的鼻子……
“我这么敲,你有什么感觉吗?”
宁远书盯着李月浓瞧得入了神,压根没有听见她问了什么。
李月浓抬起了头,微微蹙眉,对视着宁远书的眼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宁远书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干什么。
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疼,只感觉全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热。
他想要避,想要躲,慌乱之间,忘记了自己坐在轮椅上,下意识用双手撑起了身体,可脚下忽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不受控制般地朝着李月浓跌了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