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哭流涕,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同身受。
郁竹扶着曹翊坐下,又把白露扶到曹翊旁边,确定两个人人身安全无虞,这才跟着医生忙前忙后,处理所有相应的事宜。
那成熟老练的样子,看得一旁的小李都自愧弗如。
没多久,郁竹就跟省殡仪馆联系好了,把白贤文老爷子的遗体放在曹旭旁边的厅里,又拜托小李把两位哭红了眼的祖宗给送去省殡仪馆,这才松了一口气。
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忙里又忙外,哪怕入睡困难的郁竹,此时此刻也有些撑不住了,本来是去看看白奶奶的她,聊着聊着就闭上了眼。
听着小姑娘粗重的呼吸声,白奶奶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孩子,陪着曹翊一起,从学校到殡仪馆,从安居小区到医院,安抚了曹翊,安排好了他们两个不中用的老人,安置好了老头子的遗体……
要是没有这个孩子,他们家早就乱套了吧!
“真是个好孩子啊!”
白老太太嘟囔了一句,起身把自己的被子轻轻的盖到了小姑娘的身上。
路过的人很多,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也多,大家在路过这个病房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就算这样,郁竹也迷糊了两个小时,就惊醒了过来。
看到满目的白色,郁竹直接跳了起来,被子瞬间滑落到地上。
等看到坐在床上一脸吃惊地看着她的白老太太和周老太太,郁竹才挠了挠头,捡起被子堆到床上,干笑道:“白奶奶,周奶奶,不好意思,我……睡昏头了。”
白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周老太太也忙不迭的附和道:“这边有我,殡仪馆那边有你家老爷子和老齐。
小曹那边,刑警队也派了人。
你就放心,再睡一会儿吧!”
郁竹想起曹翊那双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和看向白露时冷冰冰的眼神,摇了摇头。
“都忙了一天一夜,我好歹还睡了一会儿,曹翊到现在还没有闭眼的呢!
我先看看他去!”
白老太太一听这话,眼里闪过一丝焦急。
周老太太看在眼里,到嘴的话立刻打了个转。
“那也行!
等齐恒那小子放学了,我让他去替你。”
郁竹点了点头,去卫生间抹了一把脸,随手扒拉了两下头发,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看到郁竹急匆匆的背影,白老太太的表情好看了几分。
周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拉着白老太太的手,拍了拍,安抚道:“别看小竹子年纪小,做事却实打实的老道。
有她在一旁看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你啊!就乖乖的听医生的话,好好的在医院养着。
等着白露和阿翊来接你啊!”
白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抹苦涩。
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除了不给年轻人添乱,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她的心绞痛犯了还难受。
可她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也只能忍着难受劲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