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没见,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原来是躲在这里欺负人呢。”
声音很熟悉,吴聊转身看去,是皓月天宗的那个长老。
邢凯站在二楼一个雅间的门口,倚着护栏向下张望着,身旁还有几人陪着,看服饰可能是要一同签订盟约的几家大型势力的代表,看来是准备搭上皓月天宗这颗擎天大树。
“我欺负人了吗?”吴聊笑着说道,有些仇恨是没有必要放在脸上的。就像他们两个,明明心里都想杀了对方,可是在动不了手的时候,依然可以笑脸相迎。
“你一个先天武者,和一个炼神境界的人上擂台,还不算欺负人么?”
“从修为上来说,我还真的不能否认。但是你在那听了那么久,就没听见我们之前说的话?还是说你们皓月天宗的人出门都不带耳朵。”
吴聊能冲他笑笑,但是不代表会和他好好说话。实话实说,他这个人很不耐烦做这些面子事,有些时候免不了,但是只要能免的,他也从来不会客气。
按照他对这些天宗出身的人的了解,他这么说一句,就足以让这些人怒气勃发,然后要么就打一架,要么就分道扬镳,总之是不用这样虚伪的应酬了。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邢凯身后那几个人确实如同预料的一般露出了怒容,可是邢凯却是没有显露愠色,甚至还拦住了其他人。只见他端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就像在宗门收徒大典上一样。
“吴聊,你不用在这里耍嘴皮子,我没有那个闲工夫和你做那些小孩子一样的比试,但是你也记住了,天宗之所以成为天宗,靠的可不是嘴。”
天宗之所以成为天宗,靠的自然是血腥的拼杀,不杀得江湖胆战心惊,哪里称得上是天宗大门。
邢凯的意思很明显,在京城吴聊靠山太多,他不好下死手,那所有的比斗也就没什么意义。但是一旦吴聊离开京城,离开护着他的这些人,这些规则,到时候自然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宗的威势。
于是吴聊也就冷了脸,“那你在这费什么话?还是说,你一个仙台境界的长老,喜欢被我这个先天修士骂?”
“哼,”邢凯既然端起了架子,自然就不会再和吴聊一般见识,他一副看蝼蚁的眼神,不屑的瞥了一眼。“我从来不喜欢和死人争论,你想逞口舌之利也随便你。”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你确实是个天才,二十一岁的先天武者古今难寻,可是别忘了,你是景阳天宗的弟子,被逐出天宗也不过一年而已。你的天才,你的成就,是要算到天宗头上的。”
“换句话说,你吴聊有什么资格代表大乾的年轻一代来教训人?”
这倒是说到了吴聊的软肋,他还真的没办法反驳,总不能告诉天下人,他身怀系统,现在所有的实力其实都是通过系统得来的,和景阳天宗没有关系吧。
不过吴聊也不会自家把苍蝇吞了,就算他的实力不得不算上景阳天宗一份功劳,那也和皓月天宗没有关系不是。
“什么时候皓月天宗会替景阳天宗说话了,还是说你觉得皓月天宗被景阳天宗压一头,要比被大乾朝廷压一头来的舒心?”
这回就轮到邢凯吃苍蝇了,他们现在和景阳天宗一起和大乾朝廷盟约,有一起向朝廷施压,可并不代表他们就是自己人。多年的仇恨在这,要说这世上谁最想灭掉这两个天宗势力,一定就是他们彼此。
吴聊看着邢凯的样子,又冷笑了一声,“若是你不服,不如把你们皓月天宗的弟子派出来,这就有现成的擂台,和我打过一场,只要能赢了我,你们皓月天宗就能出去说自己的后辈弟子是最强的。”
邢凯是亲眼见识过吴聊和于海之间那场战斗的,以他仙台境界的实力,当然清楚的很,别说跟自己来京城的这些弟子,就算是皓月天宗山门之中,同等级的弟子面对吴聊,能一战的也不多,至于同龄的更是一个能打的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