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肥彪回来说,整个市场里的南玄参几乎都被买光了。”
喜鹊一脸焦急。
温绮南愣了一下,反问道,“意思是,你们一点也没买到?”
喜鹊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头,一脸为难,“买到了两三棵吧,那还是别人挑剩下的……”
两三棵?还是别人挑剩的?
温绮南清冷的脸沉了沉,这根本就不够呀,而且品级不好也会影响药效的。
“那你们有没有打听打听,南玄参为何突然这么抢手?”
南玄参生长在蜀地的悬崖峭壁之上,采摘不易,所以产量少,价格也高,到底是谁会一次性买断这么多南玄参呢?
温绮南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所以立马在心里起了一卦。
分析了卦象之后,她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原来是这样。
“小姐,你怎么一会愁一会高兴的呀?”喜鹊见她脸色转变得很快,不解的问。
温绮南挑了挑眉,笑道,“没事,辛苦你啦!”
喜鹊笑得眉眼弯弯的,活脱脱的就是个马屁精,“嘿嘿,为小姐办事,不辛苦,不过,药铺里的那些方子要怎么办?”
温绮南顿了顿,不急不徐的道,“无妨,明儿把药熬好了,再送就是了。”
任务完成了,喜鹊是个闲不住的,收拾了一堆脏衣服抱着,屁颠屁颠的去洗衣房了。
温绮南则是坐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巷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那个人不肯让出南玄参的话,就麻烦了,还是得想个法子,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为何,她的目光又慢慢的瞟向了枕头的方向。
今天就是朔日了,萧云霆,晚上会来么?
她在想萧云霆的同时,萧云霆也正在想她。
此刻,泰康楼上。
萧云霆正坐在雅间里,手上把玩着一只紫色的冰裂纹茶盏,削薄的唇微微勾着,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三哥,去督察府跑这一趟,辛苦你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的对襟锦袍,五官深邃立体,挑起的剑眉里带着几分邪魅,一眼看过去,矜贵又霸气。
“四弟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再者,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幸福嘛。”萧云清温润的笑了笑,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
与萧云霆的张扬矜贵不同,萧云清穿了一身水蓝色的素色绸袍,脸型偏圆的缘故,脸部的线条更加柔和,眉型偏平,整个人更加温润。
“我的幸福?”萧云霆挑眉,把玩茶盏的动作一顿,幽深的眼变得懵懂起来。
他之所以请萧云清去督察府退温绮南的婚事,倒不是因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是那女人说过,不会嫁人的,他正好当个好人,成全她罢了。
看他这副样子,萧云清瞬间明白了,他的这个四弟,对于感情很迟钝,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对温家大小姐很特别呢。
想到这些,萧云清觉得,自己有点醒他的义务,所以笑了笑,又道,“四弟,难道你没发现,你对温姑娘的事,很上心么?”
没想到,萧云霆地不假思索的点头应了,“我对她当然上心了。”
毕竟人家的血可以治自己的病嘛。
萧云清不知道这些,只以为他承认了,一边倒茶一边打趣,“那你真要娶她么?”
想到了什么,萧云清脸上的笑消失了一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四弟,你别忘了,父皇和母后那边也是需要打点的。”
一提到父皇和母后,萧云霆眉目间的邪肆也消失了几分,放下茶盏,喉结滚动了几下,轻啜道,“如果我真要娶她,也不必过问父皇和母后。”
反正是因为她的血才娶她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