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坐在院子这头的梁红梅听到这话,再看那边柳老太、张氏还有柳喜儿的脸色就跟糊上了一层泥巴似的,一下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再去看赵家人的脸色,都也透着怪异。
反倒是那媒婆还没意识到什么,继续起劲的夸着,恨不得夸得天花乱坠!
“诶哟,这应该就是柳家大姑娘吧?姑娘也长的俊啊!难怪赵公子喜欢得紧,这么早就定下了呀!”
柳知知来了也有段日子了,这些天吃的并不差,脸上也生了些肉。
这样,倒是比之前那骨瘦如柴的模样好了许多,看着也更加顺眼了许多。
这一下子,媒婆便往死里夸。
只是媒婆的话说的巧妙,仿佛就是在说柳知知是做大,柳喜儿是做小的一样。
一下子,柳喜儿的脸就黑了,甚至张氏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正要出声打断这马屁都拍到马腿上去的媒婆时——
梁红梅抢先出了声。
“诶哟,媒婆说的话前半段好听,可这后半段啊,可说错了啊!”
“这男人啊都有那劣根,都眼高于顶,我家闺女可配不上咱赵村长的公子啊!”
这话明讽暗讽都齐全了,就差没直接说柳知知是被赵力阳变心,朝秦暮楚给丢开了!
虽然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如今,能让张氏他们不如意,梁红梅也乐得自在,至于柳知知的名声……
如今他们手中这些日子已经攒下来了不少银子了,到时候去镇上买个铺子,想必也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话,其实都是无伤大雅的。
一时间,空气死一般的沉寂了。
“梁红梅你在瞎说什么呢!”
张氏见柳喜儿急的差点哭了,安慰了一句不要哭之后,就朝着梁红梅吼了出来,“梁红梅你最好不要忘记之前分家的时候答应的!”
警告之意十足,张氏瞪着梁红梅,见梁红梅没说话了,张氏便欲盖弥彰地解释了起来,“这位媒婆啊,你可是弄错了诶!”
“我柳家福气薄,只嫁一女,就是我家喜儿,至于从前的那什么娃娃亲都是上一辈的玩笑话了,又没有婚书,算不得什么!”
张氏理直气壮的说着,毕竟在那时候分家的时候,就已经将婚书撕毁了,如今死无对证,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若是,刚刚梁红梅没说那么一句意图明显的话,大家也就半信半疑的会信了。
可是,如今,大家听了梁红梅的那番话之后,张氏的话就显得可信度没有那么高了。
张氏见媒婆还有院子外边站着的那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气的牙齿都咬碎了。
“婆婆!快想想办法吧……”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受这样的屈辱,张氏转头看向了柳老太。
“红梅,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在这里瞎说什么?玩笑也要挑着时候说,别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柳老太看了一眼张氏,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接着放下了手里爱不释手的银器,朝着梁红梅瞪了过去。
梁红梅哼了声,没再说话,虽然被柳老太警告了,可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笑着偏头朝着柳知知扬了扬眉。
柳知知点了点头,浅浅地笑出了声。
两人的这一个暗交流被赵家人看在了眼里,赵村长面上端着不能表现什么,赵夫人却更是嫌弃了。
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哪里配的上我家力阳?
赵夫人越唾弃柳知知,就越发觉得对面和自己儿子站在一块的柳喜儿讨喜,符合自己对儿媳的要求。
至于赵力阳?
他的眼神之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