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邦对我的话,始终是半信半疑。
但是我也看得出来,董倩这两个字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看样子,做贼的始终都是心虚。
我不再提及,他也没有继续问。
马鹏和郎青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察言观色,一见我们两人的态度,就已经猜到了其中有内情,所以始终保持缄默。
唯有李登峰,嘴碎的紧,一直问我死人脸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实在是懒得理他,就让他滚蛋。
匆匆日落,很快就已经到了晚上。
留下马振邦在原地休息,我们三人浑身挂满自制手雷,朝着白天枪响的方向匆匆赶去。
马鹏所料果然不错,到了晚上,天果然阴了上来。
雨还没来,风先到了。我们逆着风向,茫然地往前摸索着。
一到晚上,老林子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丁点光亮。天地之间,黑乎乎的一片,就像是钻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老煤窑。
我走得懵了,直觉得自己在原地转圈。
好在走在最前面的郎青,会时不时地停下来,提醒我们跟上,我这才勉强没有掉队。
又走了一程,郎青忽然戛然止步。
李登峰紧跟在他身后,一脑袋就撞了上去。浑身的土制手雷撞的哗啦啦直响,听得我直心慌。
这里面装的土炸药可是分量十足,真要是撞炸了,就等于提前把我们几个火化了。
李登峰咦了一声,迷迷糊糊问道:“怎么,到了?”
郎青嘘了一声,示意我们噤声。
“空气里有柴油的味道,他们一定在附近生过火。而且搞不好,现在火还燃着。”他说着话,翕动鼻翼,又往空气里嗅了几下。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朝空气里闻了闻,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马鹏刚嗤笑一声,“这是狗哥的成名绝技,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来的。”
我心里暗暗赞叹,狗哥一称真是不负其名啊,这鼻子比狗都灵。
郎青又嗅了片刻,才朝着十一点钟的方向一指,“往那儿走,目标不超过一公里,大家千万小心,被撞进人家怀里!”
说着话,他的身体蹲的更低了。
我们也有样学样,跟着他在老林子里前走。
又走了近一个小时,果然在前面百十米的地方,影影绰绰看到了火光。
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宿营地了。
吃鸡的游戏我是没少玩儿啊,但是真人吃鸡,这还是头一遭,难免有些激动的心脏狂跳。
我们几个人如同偷地雷一样,悄无声息地往前靠近。在走到对方营地五十米的时候,就不敢动了。
因为我们在下风口,他们的声音顺着风声飘下来,我们甚至可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哥儿几个记好咯,秦老板说了,只要能找到那扇门,一个人三十万美子!”
“要是能带回点儿东西来,美子翻倍!”
“不过,秦老板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们也看到了,有人要截我们兄弟的胡。断我们的财路,就是杀我们的父母。你们说,这种事,咱兄弟能答应吗!”
那个声音说完,周围便传来了吆五喝六的附和声。
他口中所谓截胡的人,恐怕就是指我们了。
看样子,他们是在开动员大会。
不过,听到秦老板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底不禁抽了一下。
秦教授是少数几个知道那个坐标点的人,而他们的老板也姓秦,难道真的是秦教授!
不过,我转而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曾听人说过,道儿上的人习惯把美金叫做美子,三十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