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青的大手笔,我算是见识过了。
常听人说,干一行爱一行。郎青爱不爱当兵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职业技能属实学的不错。
我们五个人折腾了整整一晚上,总算是淬出了一些硫磺粉末。
尽管这种土法淬制,硫磺粉肯定不纯,但是已经足够我们用的了。
一直忙碌到黎明时候,我们几个才囫囵睡了一觉。
从上午十点钟开始,我们几个就忙着熬硝。
一遍又一遍地熬制,晾干。期间,郎青开始将硫磺粉末和炭灰混进去,搅拌搅匀。
到最后晾干,碾成粉末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我们心心念念的石烤午餐肉却再也没有享用过。
后来才知道,那已经是马鹏私藏的最后存货了。
当土火药成灰之际,我们已经吃了三顿的压缩饼干拌酸果子了,吃得我喉咙里一个劲儿地泛酸,跟要孕吐似的。
郎青千叮万嘱,捣土火药一定要用木锤,而且只能搅,不能砸。
不然的话,这东西万一被碾爆了。在这鬼地方,无论是重伤还是轻伤,那都等于自杀。
我们一个个跟偷地雷似的,小心翼翼地操作着。
郎青找来了不少木头,中间掏空,里面填充火药,再往里塞上碎石头,做成土制手雷。
期间,马鹏意外找到几块中空的石头,也充当了火药容器。
等一切准备完毕,万事俱备,只欠那一阵东风了。
李登峰不禁迟疑道:“我们都耽搁了两天了,那伙人不可能还在原地等我们吧。”
仿佛是要配合他的话,远处忽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李登峰的脸顿时拉得老长,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我白了他一眼,暗骂你真他娘的乌鸦嘴。
在这种老林子里,山高林密,枪声传不太远。
而刚才那一声枪响,显得无比的清脆清晰。显然,那些人就在附近。
郎青朝着枪响的方向狞笑了一声,“想吃冰了下雹子,老天爷还真是待我们不薄。看来那些人也怕撞见我们,所以才迟迟没有走远,正好方便我们偷营!”
那天唱的一出空城计,着实把这些人吓得不轻。
显然直到最后,他们也没能反应过来。估计是怕跟我们的“大批人马”撞在一起,所以才一直窝在这个鬼地方,没敢动身。
马鹏朝天望去,虽然烈日当空,可是照进老林子深处的阳光并不多。
“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看起来,是要变天啊。不过也好,做贼嘛,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真要下起雨来,方便我们偷营。”
听完他的话,我抬头朝上望去,果然就见太阳的周围萦绕着一圈七彩的光晕。
看样子,真的是要变天了。
我们将偷营计划定在了半夜,李登峰听了,顿时一脸愁容,“在这鬼地方,你们确认能找到那些人的营地吗?”
马鹏嘿然一笑,“眼镜儿,你也太小瞧狗哥了,也不看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侦察兵好不好,在这里找死人不容易,找个活人还不跟玩儿似的。”
郎青沉默未答,但是看神色,显然是胸有成竹。
土炸弹已经制作完毕,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养精蓄锐。
我找了一块干净的向阳地躺了下来,迷迷糊糊,几近睡着。
就在这时,离我不远的马振邦忽然开口,问我:“金兄弟,我问你一件事,那天晚上,我们被野人袭击的时候,郎青要往树上爬,你却忽然叫住了他。你是怎么知道上面有危险的?”
我被他问的一愣。
这几天下来,不是在拼命,就是在跑路,我已然记不太清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