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之上,到底有没有鬼。
这个问题乍一听像是哲学,但是仔细一琢磨,那就是个笑话,我他妈哪儿知道啊。
我一下子就被问愣了,懵然地望向马振邦。
虽说我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可是每每想到董倩那张诡异的脸,就觉得心虚。
想到这儿,我不禁嗤笑了一声,“马主任,您老千辛万苦把我们弄到这儿来,不会是让我们陪着你找鬼吧。其实要想见鬼,压根就不用找。举头三尺有神明,您老抬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这老东西也是有人命在手的狠茬子,我故意刺激他一下,就是想探探他的底限。
谁知马振邦非但没有做贼心虚,反而像魔怔了一怔,一脸的亢奋之色,“鬼这东西有没有,现在还说不好。不过这一次神农架之行,也许就能找到答案。也许我能打开那扇门,到时候就能有答案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眼神中的那种疯狂和期待,已经跃然在他的脸上。
他那副疯狂且绝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被他吓的浑身一激灵,心说卧槽,这老小子不会是玩儿真的吧。
我们几个豁出命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验证鬼的存在。
他口中所谓的那扇门,到底是什么门,难道是阴曹地府的大门?
如果此行的目的真是如此,那就太他妈的荒谬了!
想到此,我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吃饱喝足,困意渐渐袭来。
郎青一面环顾四周,一面安排道:“这个地方不太平,我们不能全睡过去。我们一共五个人,你们两个人一班,我自己一个人一班,轮流守夜。万一被什么鬼东西袭击,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我们情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禁纷纷打了个寒颤。
就在他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我和李登峰已经开始往地上打铆钉,准备支帐篷。
谁知郎青断然阻止了我们,“之前康继华出事,危险就是来自地下。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最好不要睡在地面上。以免被地下的那鬼东西盯上,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起康继华半截身子消失的惨状,顿时吓了一跳。
李登峰也骇的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问道:“那该怎么办?”
“睡树上。”郎青一指头顶,就在上面四五米远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树枝和一片藤本植物交织在一起,丝萝藤缠,然如吊床一样。“那地方应该足够结实,也足够大,能让我们凑合一夜。”
我讶然地望着那里,心里面想象着躺在上面,悠然如睡吊床的感觉。
可是等我真正躺上去之后,才发觉,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里虽然足够支撑我们几个人的重量,可是枝丫横生,虬枝蔓延,躺在上面就跟受刑一样,浑身硌得要死。
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帐篷是肯定支不成了,只得当做防水布,盖在身上。
郎青晚我们一步上来,他将火堆挪到我们置身的树丛之下,然后用石头垒起一个灶台一样的东西,再将干木与湿木间隔,覆盖在上面。
如此一来,木头燃烧的速度渐慢,一股热浪从上面袭来,树丛上面渐渐变得暖和。
我心里不禁暗叹,这个人果然有几把刷子。如果不是他,今晚我们恐怕有的罪受了。
虽然内心犹自萦绕着惊惧,可是经历了一天的奔波,此刻我就觉得眼皮发沉,困倦欲死。
但是身旁的李登峰却像烙饼一样,一直来回翻身。
我被他搅的烦不胜烦,不禁低吼道:“你小子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身上长虫子啦?”
他嘬着牙花子,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