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排血黑色的字就像一只血淋淋的手,朝我面前抓来。
我紧张的心脏咚咚狂跳,呼吸都快停止了。
那些血手仿佛一下子就抓到了我的面前,我吓得大脚了一声,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从那血淋淋的场面中挣脱出来,我才发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马振邦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问我,“有什么发现?”
我狂喘着气,摇摇头,表示没有,“这些字每一个都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所有的笔画都失去了它原来的面貌。如果这些字真的是教授所留的话,拿我相信,他写这些血字的时候,一定是处于一种极为亢奋的状态。”
我能看出来的,只有这些。
此刻,重新审视那张照片,那一个个血淋淋的字,黑色中透着殷红,仿佛是秦教授在张开着大嘴,朝我呐喊着什么。
只不过,他的呐喊没有声音,我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最重要的是,我始终都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会把我牵扯进来。
要说秦教授最中意的学生,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啊。
迷惑间,我忽然发现,在那些血字的下面,似乎还隐藏着一串串的数字。
数字是用普通的黑色碳素笔写在桌子上的,血迹一干,就变成了黑红色,所以那些数字显得极其隐秘,不容易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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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串的数字,从上到下,似乎蕴含着某种规律。
可是当我下意识地去寻找着其中的规律的时候,又感觉什么都看不懂。
我抬头问马振邦,“这些数字都是什么意思?”
马振邦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我们请你来的意思,一方面是想询问秦教授的下落,另一方面就是想让你试试破解这些数字的意思。”
我心里嗤笑,“抱歉,这不是我的专业。对了,教授的那几个爱徒呢,你没找他们询问一下吗?”
“找了,都看不懂。那几个常年跟随秦教授的学生,现在也都在审查阶段。而且,他们无一例外的,也无法解码这些数字。”
他拧着眉毛,语气有些凝重。
那些人常年跟教授在一起,他们要是破解不了,我就更没希望了。
想着,我重新将目光移向了那些照片,忽然就发现在照片一角上,映出了一本工作日记。
我深知教授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说不定这里面会有什么线索,于是指着电脑,“那本日记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马振邦犹豫了半晌,才勉强答应,“原件不可以,但是复印件可以给你看一下。”
说完,伏身从一只密码柜里拿出了一打A4纸。
A4纸已经被重新装订成册,厚厚的一摞。
我接到手里,从后到前,随手翻看着,陡然发现日记的最后几页上面,也全都是我的名字,血淋淋的。
那些殷红的颜色是染料模仿不出来的,那黑红中仿佛透着血腥的颜色,昭示着写字的材料只能是血!
我看的浑身一激灵,讶然地望向马振邦,“刚才你为什么没给我看这个?”
他黑着脸,“抱歉,这件事的部分内容涉密,所以不能全部告诉你。”
那个口吻机械到没有任何的情绪色彩,我不知道这是他惯有的工作态度,还是故意在跟我打官腔。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蓦然生出一种厌恶。
马振邦对我的态度恍若未见,他忽然变得一脸正色,“金字鸣,现在我向你传达一号密令。”
听到密令两个字,我的眼皮颤了一下。
他将一袋标着“绝密”字样的档案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