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何氏撒泼打滚,指着刘玄骂个不停,惊扰了不少人村民前来看好戏。
而另一头身子倚靠在房檐之下的刘玄则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何氏哭闹,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
“哎哟,刘玄他娘,你这是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你可要惹咱们大伙儿笑话了,人家刘玄腿上都受伤了,你让他如何上山去给你打猎。”
“就是,再说这山上如今入冬了,猎物本来就少,你自个儿把你家过冬的肉给你家刘夜吃了,这还能怪的了谁,还不是怪你自己偏心。”
村民们几乎都知道刘玄家中是个什么情况,不少人也都是向着刘玄说话的。
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何氏听清村民的话之后,麻溜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道:“你们都懂什么,我们家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们家来管,我家夜儿自小就是个读书的料,那能做的上山狩猎的活儿,刘玄自小就常在山间行走,自然要比他哥哥能吃苦。”
何氏的一通解释对于大伙儿来说就像是说了一通屁话,不少村民们自然也不会真的将她这番话给听进去。
此事儿在刘家村闹的沸沸扬扬,正巧从镇上回上河村的白宁走在小道上便听到田里不少百姓在议论,
本以为又是谁家的八卦,白宁正要路过时,突然听到了刘玄的名字,她下意识的停下听了一耳朵。
“你们说这个何氏也真是的,两个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肉,她怎么就这么偏心。”
“这谁知道呢,反正她是已经将她一家都给毁了,你瞧瞧她两个儿子,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娶妻,大儿子那般不堪,谁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过去受苦。刘玄本来是个好孩子,可摊上了这样的娘,成了一个猎户,我看她家,真要完了。”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我瞧着刘玄还是个不错的男子,若是能够和他娘大哥分家,只怕咱们这附近几个村还是有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他的。”
“分家?你以为那何氏会放过刘玄,她可是靠着刘玄养活他们全家的,真不知道这刘玄究竟是不是她亲生儿子,哪有这样当娘的。”
白宁站在一旁将这些闲言碎语听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了今日刘玄家里闹事儿是因为家中没了肉。
可她之前不也给了刘玄银子的吗?难不成都花光了?
想到这里,白宁脚下的步伐加快,匆匆回到破庙内。
“娘,今日带去的绣品那有钱的姑娘都收下了,一共给了宁儿三百两银子,我给了那纺织铺的掌柜三十两银子,他在中间替我们牵线搭桥,咱们说什么也应该感谢他一番,这剩下的银票你可要好好揣着。”
一进门白宁便将手中的银票塞给于氏,下意识接过银票,于氏吃惊不已。
“宁儿,真没想到那些绣品还能在五里镇卖这么高的价格,娘还担心那有钱的姑娘一个也不收呢。”
于氏一开始对自己的绣品不抱任何希望,如今看到这三百两的银票,着实吃惊。
“娘,你那绣品可是天下一绝,谁瞧见了都会喜欢的,只是接下来半年你可不能再绣了,宁儿怕你的眼睛出事儿。”
白宁一语,于氏淡淡一笑道:“你这孩子,娘的眼睛没事儿,若是那有钱的姑娘还要,你可要跟娘说,万万不可私自做主。”
“娘,那有钱的姑娘一次性买走了十件绣品,那里还会再买啊,这半年你就听宁儿的话,好生在家中休息,三百两银子,咱们母女俩吃喝一辈子都足够了。”
听着白宁的劝解,于氏的心里也踏实不少。
“对了,宁儿,还有一事儿娘没来得及跟你说,刘家村那刘玄,今日整个村子都在传他们家的事儿,听闻他们家已经没有了过年的肉,之前他给咱们家送来那么多的野味,你若是得空就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