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堂之上的镇丞被吵的头疼,这么小的案子闹到公堂上来,他本是可以不用审这桩案子的,可事关白宁,外头又有那么多人瞧着,若是事儿闹大了,县令大人知晓怕是要丢了他头顶上的乌纱帽。
“够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这般造次!本大人还在此呢,我看你们都不将我放在眼里!”
镇丞一发怒,刚刚还嚣张的刘婆子立马住口不敢多言。
外头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大伙儿都开始好奇白宁和这刘玄的身份是否真的有什么猫腻。
“镇丞大人,此事因我家事而起,我申请取消审问案子,咱们自个儿回村上解决可好?”
刘玄不想让白宁为难,他从未拿过什么珠钗给白宁,自然此事跟白宁无关。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白婆子身旁的刘夜开口道:“对对对,刘玄说的对,镇丞大人,这是我们的家事儿,我娘昨日定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才闹到公堂上来,咱们自己家的事儿,咱们回家处理。”
难得刘夜会帮着刘玄说话,刘玄惊讶的看了刘夜一眼,心里顿时想到了什么。
平时只要何氏一罚他,刘夜定是会在一旁看好戏的,顺道还要嘲讽两句。
今儿个莫非是转性了不成?又或者他是别有预谋?
来不及多想,公堂之上的镇丞怒道:“你当我这府衙是什么地方,你们家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今日这桩案子已经在镇上立案了,何氏,你大可放心,本官定会将你的珠钗寻到。”
“草民多谢镇丞大人为我做主,那珠钗一定在白宁家中,还望镇丞大人带人去搜,定能寻到!”
何氏很是兴奋,刚刚刘夜说这事儿回家处理之时,她还真担心镇丞大人会答应他的话,这下好了,镇丞大人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你说珠钗在白宁的家中?你可有什么证据,口说无凭无法搜查!”
刚刚还无比得意的何氏脸立马阴沉下来,怒道:“镇丞大人刚刚还说要帮草民将珠钗寻到,如今又说无法搜查,莫非镇丞大人这是在欺负草民不懂规矩吗?大人该不会是怕白宁这丫头有背景,这才不敢搜查的吧?”
“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本官且问你,你最后一次见你的珠钗是什么时候?”
镇丞办案,最怕的就是遇到像何氏这样的刁民,他刚上任没多久就已经遇到过五里镇不少的刁民了,可还没有见识过像何氏这么霸道的。
白宁冷漠的瞧着公堂上的一幕,且不论珠钗是不是刘玄拿的,就算真是他拿的,何氏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好歹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不,或许在何氏的心里刘玄只不过是一个能够养活他们一家的工具罢了。
“回大人的话,前日,正好前日刘玄在外头呆到天黑才回来,定是去见了白宁那个丫头。”
前日?不就是白宁和刘玄一块儿去山谷之中采药材的时候吗?当真会有那么巧不成?
“白宁,前日你可是和刘玄见过面?他真的给了你一只珠钗?公堂之上,若谁敢欺瞒,本官查清楚之后定不会让过。”
镇丞一发话,白宁迅速上前道:“回大人的话,前日我确实见过刘玄,可小女从未收过什么珠钗,何伯母一直说是刘玄拿了她的珠钗,可刘玄家不止刘玄一人,应该是每个人都有拿珠钗的可能,还望大人明察。”
白宁一直在观察公堂上的人,自打刘老婆子和刘夜上了公堂之后,刘老婆子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好几次察觉白宁在看她时,都会愤怒的瞪白宁一眼。
而那刘夜就不同了,上了公堂之后便开始神色紧张,眼光躲闪,这人一定有问题!
“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咱们家唯有刘玄有可能拿走珠钗,你少在哪儿转移注意力,就是刘玄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