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霆虽然不知道苏羽和钟弃艳更深的一些纠葛,但是据他推测,事情的大致轮廓就是这样。
所以当慕思雪见到战景霆时,战景霆只是慢条斯理地坐在咖啡厅里,男人没有点喝的,也没有任何要引导话题的迹象,只是开门见山的对她说。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聊聊苏羽的事情”
慕思雪何等冰雪聪明,不用去搜多余的资料,也知道战景霆在帝都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样的男人自然是不可能来跟自己商讨意见的,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发号施令的存在,多半。今天来多半也是说些通知、暗示警告的话,而不是商量的话。
“你请讲。”
慕思雪坐下来,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外套。
战景霆把孟魑魅给他的资料一一整理呈现在了慕思雪面前。
“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苏苏就是戈美,但是他跟你爸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思雪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原生家庭是这个天才少女一生中最沉痛婉转不可说的部分。
如此暴露在别人面前,谁都不会舒服的。
“哦?”
慕思雪看着窗外。
高中时期她的妈妈经常因为情绪波动拿各种晾衣杆衣架子棍棒殴打她,打得她浑身都是血痕和伤口却不能还手,
最严重的时候她的右手疼得拿不起画笔,在一场美术考试得了0分。
好在老师知道她不是没有水平的学生,没有过多的苛责她。可是她还是深深地记住了这种屈辱。
那种精神和心灵上的摧残,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慕思雪早就恨透了这段经历。
而且,她深知,那段时间妈妈之所以会那么疯狂,就是因为爸爸在外面的那些绯闻!
“战总今天来是想说叫我放下过去的事情,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伤痛,向前看,对吗?”
战景霆挑眉。
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告诉慕思雪,苏羽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她要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错。
见战景霆没说话,慕思雪以为这就是战景霆的目的。
慕思雪一笑,笑得七分凉薄,三分嘲弄:“有一句话不知道战总听过没有,”
“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我跟苏羽的事情,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苏羽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要是知道战总这样细微末节地插手她生活中每一件小事每一段社交,她真的会高兴吗?”
“你想多了,我无意左右什么。”战景霆说。
“那最好。”慕思雪那张向来冰冷的脸终于裂开了一丝丝情绪的裂缝,她有些激动,拿出自己的手机。
“看。”
她撕开自己的伤口,也不怕别人笑话,冷冷地说着:“这些都是我妈妈那些年被诊断为双向情感障碍严重抑郁症时服用的药,”
“这是她自杀三次未遂在抢救室的记录,”她说着,向下滑,“这是她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最沉痛的往事,也请战总你不要高高在上地指点我们应该怎样去做。”
“毕竟你跟苏羽现在很幸福是件好事,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们一样走出阴影走向幸福,”
“而且,你也不尽然了解苏羽的所有身份,她跟我爸爸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我不清楚、你也不清楚,我们管好自己的事,就不要打扰对方了。”
慕思雪说完,有些清高地丢下那些资料,拉开椅子就走了,
那些战景霆准备的资料,她甚至都没看几眼。
敢在战景霆面前这样无惧权势的人,放眼帝都也实在没几个。
慕思雪脸色有点差。
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