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又放下,有些怅然道:“可是小亦的表现不令人满意。”
“这事逼不得,是要一步一步来的,”连宋安慰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棋盘,东华是一思考问题就恢复正常了,看这棋下的,绝妙!
“你要输了,”东华也瞄了一眼棋盘,毫不留情地打击连宋,扔了手中的棋子到盒里,烦恼道:“小亦她很不正常。”
连宋没因东华耿直的打击就记仇,反而热情专心地当起解语花,也对素锦的不正常好奇,将胳膊肘支在棋案上,问:“怎么个不正常法?”
“接近她,给我一种没有心的感觉,”东华长眉微蹙,语气有几分沉重,“而且,我引诱她对付缈落化相,想瞧瞧她心底藏着什么,结果……”
说至此,东华顿了一下,瞧着连宋眼巴巴的,他还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方言:“结果缈落说小亦心底是一片虚空。”
“啊?”连宋闻言,也愕然,心下也生出怜惜来。
素锦丫头小小年纪,心底竟一片虚无,这意味着她九住之心皆空,一念可成神,一念亦可为魔,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连宋的记忆长河飞速倒流,想起了什么,叹息一声道:“素锦丫头合族灭亡的时候,她方五百岁,被大哥领到殿上,一句话也肯不说,一滴泪也未流,当时我只觉得她小小年纪,十分坚强。现在想来,她真是令人心疼。”
东华低眉,努力想塑造出小亦那个时候的模样,一身白色的衣服,小小的身影,咬着下唇,倔强又傲气,天君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只简简单单地回答,小字小亦,无名。再不肯多说一句话。
东华有些颓丧,他在意的永远都是小亦光鲜靓丽的笑容,却忽视她背后的努力辛苦。
东华正自我责备中,还思索着怎么对小亦更好些,忽听重霖来报,说是在梵音谷讲学的仙伯回来了,向帝君知会一声,东华抬头问:“本君记得不是还有两日,为何今日回来了?”
重霖马上开口道:“回禀帝君,有个不知名的女子闯入了解忧泉,触碰了蛇阵,解忧泉被毁,书院被清溪冲毁了,是以比翼鸟君上先请仙伯回来了。”
东华帝君皱眉,声音极其沉重:“那女子如何可是身着金衣?”
“回禀……”重霖一板一眼地丝毫不遗漏按章程回禀帝君,却被连宋一把打断:“你快说!”
“那女子重伤,被围困于蛇阵之中,似乎是金衣。”重霖迅速开口,以极快地语速说了出来。
连宋有些惊讶,素锦丫头她战斗力爆表,修为精纯,胜于夜华,怎会如此狼狈?
连宋还未从惊讶中走出来,东华已起身站立,一个闪步去床边拽起了外袍和苍何剑,在连宋刚抬起头来,人便凭空消失了。
东华到梵音谷时,只见他前几日离开时的长空晴天已经阴霾漫天,乌云杀气腾腾,雷电怒吼交加,黑暗与压抑主宰着梵音谷的整个世界。
帝君好看修长的剑眉蹙紧了,小亦她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搞得梵音谷弄成此等地步,未加思索,帝君飞快赶去了解忧泉。
被四条巨蟒暴力毁灭的解忧泉简直不堪入目,除却中央高地的频婆树和树下的素锦及周围四条巨蟒,巨蟒围成的蛇阵外无任一生灵的气息。
蛇阵外跪着迎接帝君大驾的比翼鸟女君和一众臣子,这一群比翼鸟,还处在帝君尊驾不知为何忽的莅临梵音谷的震惊中。
帝君威容昭耀,屹立于虚空之上,瞥了一眼不知为何躺在树下的白衣少女,元神四处碎裂,脸色苍白无力,宛若沉睡一般。
帝君压下心头难以言说的莫名心思,垂首淡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许是……许是……”比翼鸟族的女君一个词在唇齿间重复研磨了许久也未说出什么名堂来,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