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什么,吴二白做的决定,是不能改变的。也是,从这回下墓的状态来看,哥他已经不如从前,汪家覆灭以后,心里的支撑就没有了,如今懈怠而消极。
二叔认为吴邪的故事是该结束了,可吴染清楚地知道,她这个哥哥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放弃,现在估计已经厚着脸皮找小花要钱了,估计心里还想,学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弄来一批启动资金。
自不必吴邪开口,吴染就叫于伏拿了房产证,叫他尽快出手,然后给她哥哥送了过去。她所拥有的盘口铺子,动了也没什么用,只要二叔在九门发句话,一下子就死光了,还不如留着变现。
哑女很快就能说话了,经过几天观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养好喉咙最重要,但她心里,还惦记着黑瞎子。
吴染和小花去诊所看她,哑女已能自如说话。哑女问及黑瞎子近况,小花道:“瞎子这个人,说话从不打草稿,他自有他的事要办。”
哑女还要再说,吴染道:“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强求的,再勉强,等个十年二十年都没用。而且黑瞎子说的很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合适的爱情,趁早放弃为好,才相识了短短几天,放弃之后,就会发现,有些人在生命里,也并不是唯一不可。”
说起感情之事,吴染抬眼,望了望小花。他里头穿着粉色的毛衣,是很暖的颜色,衬出面容的温和,解雨臣这个男人长了年纪,眉眼里透出历经岁月的悠容气质。
哑女仍旧坚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即使那样,我也不在乎。”还是年轻,顽固。
吴染嘴角毫无征兆地漫上一抹笑,有些凉意。哑女和黑瞎子,和她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情爱在两人间是缥缈的,别说黑瞎子只是把哑女当作任何一个普通人来看,就算有过好感,可又算得了什么。
黑瞎子游戏人间,生死随命,活得豁达通透,牵挂的人一只手就数得清,不是看轻哑女,她只是一个有点用的路人罢了。救她是出于道义,毕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治好她的嗓子,是举手之劳,也算之前的酬劳。
她起身,离开了这里,吴邪传过来很多资料,她要回去看看。
吴染在解家住了几天,资料看的差不多了,吴邪那边进了十一仓,一边安三叔的心,一边查线索,胖子,说自己买每天大鱼大肉,潇洒的不行。虽然两人没多透露什么,但她知道,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还挺忙的,她得回去帮忙。
这几天,都见不着人影,虽然不知道怎样了,但她总觉得小花和二叔都策划了什么。二叔不只地里玩意的生意,可为什么偏要把哥安排到十一仓上班。
于是吴染收拾了行李,订了飞机票,没像以前离开时,去老宅找小花,只是给他发了条消息。解雨臣收到时,她已经去了机场,晚间的飞机飞在天上,天空一片黑暗。
解雨臣在老宅里,看着精心准备惊喜的伙计们,有些丧气地摆摆手,“行了,人都走了。”
伙计手里的气球彩灯,全放了,嘴里嘟囔:“哎呀,本以为会有小嫂子的,谁知道……”
解雨臣一步步走回去,背影显得有点孤独。
回了杭城,吴染刚到老家宅子门口,打青砖墙上就落下来个曼妙黑影,她往后一退,吓了一跳。
吴染拳头已挥了上去,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虽然雪白纤嫩,但十分有力量。
“小七,是我。”她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副雪貌花容来。
这么多年不见张白灵,吴染一看见她,脸上就笑出来了:“小白啊。”
张白灵放下手,吴染开了门,朝她看:“先过来,有什么事坐着说。”
宅院里静悄悄的,看家的老人都睡了,吴染进了屋,张白灵进屋,一双眼好奇地四处张望,拨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