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流逝的这样迅速,一眨眼就让人抓不住。
时隔九年,三个出国的少年终于回到了久的故土,不管当初他们因什么而离开,如今又以怎样的身份回来,他们都是欣喜的,像久违的浮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
走出机场,呼吸一口清爽的空气,云初夏本想笑,鼻子一酸,眼里流下泪来,干爽的风吹过,云初夏脸上的泪水眨眼间就消失了,她曲着食指擦了擦泪痕,唇瓣缓缓地展开,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管他当初的什么,最重要的不是又回来了嘛。
离开英国后,她在日本读了三年书,又工作了两年。离开故土九年,云初夏熟悉的人早已随岁月远去,不变的是少年时的记忆与情怀,还有,喜欢贺子秋这点。
他们彼此学习工作很忙,很少学习见面,但心里都搁着人,沉甸甸的。
只是,云初夏还没有见到人,就听说了不幸的消息。她给贺子秋发信息,对方没回,打电话,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说他出车祸了。
云初夏脑袋像被锤子砸了,根本没有一点理智,慌乱地问在哪个医院,陌生人说了地址,她丢下行李箱就拦车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贺子秋跟前,出租车司机越开越慢,云初夏不停地催促,礼貌平静荡然无存,好在小哥看她情况紧急没跟她计较,还连闯了几个红绿灯。
时间在难捱的煎熬中过去,终于到了。云初夏夺门下车,闯进了医院,在大厅里无措地环顾四周,看到因车祸浑身鲜血淋漓的伤者,心不由揪着一团,痛得厉害。
她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贺子秋死了,她该多孤独啊。
云初夏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打电话,拨了过去无人接听,尝试了一遍又一遍,手指不停地敲击屏幕,还是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贺子秋!贺子秋!”云初夏呢喃着,泪流满面,全无形象。
她急得跺脚,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深呼一口气,稍稍恢复些理智,跑到前台去问护士。护士一脸淡定地翻着诊疗记录,云初夏等不及,直接夺了过来,翻到有贺子秋名字那页,看到“无生命危险”,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落回肚里。
云初夏喜极而泣,记着病房号就跑了过去。病房里,贺子秋躺在床上,脸上缠着些许绷带,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一对青年男女坐在床边,看眉眼,云初夏认得是凌霄跟李尖尖。
三兄妹面前,云初夏是一个闯入者,她示以微笑,见贺子秋平安,也不顾其他的问题。贺子秋看见她,有些疑惑,“初夏,你怎么来了?”
云初夏拽了个凳子坐下,以轻松的语气道:“我今天回国,本来想让你来接我的,谁知道你出车祸了,我的小心脏都被你吓坏了。看你没事就好,医生怎么说?”
凌霄削了个苹果,不给病人,反而给了尖尖,答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哥,给。”李尖尖接了苹果,贴心地切成小块,拿牙签扎了块喂给贺子秋。
贺子秋极享受道:“嗯,这苹果就是甜。”
看他得意的样子,云初夏无奈一笑,转而问道:“好好的怎么出车祸了呢?拿你电话的肇事方吗?”
“小哥把哥的安眠药当成维生素吃了。”李尖尖接腔,解释了句。云初夏侧首,看了凌霄一眼,黑眼圈还挺重的,看来,他这几年在新加坡过得也不好。
凌霄并不想提及自己的事,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初夏一眼,以接李爸为由,把李尖尖拉走了。
病房里只有贺子秋和云初夏两人,贺子秋有些局促了,拿起路人还回来的手机看了眼,干巴巴地解释,“不是不接你电话,是手机没电了。”
“哦,我知道。”云初夏点头,继续喂他吃苹果,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