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要在这景仁门外打人了。”
夏冬春有口难辨,华妃摸了摸头上的玉凤,语气轻轻道:“秋来御花园风景如画,可惜今年的枫叶不够红啊。”
颂芝心领神会,忙道:“奴婢听说,那枫叶要鲜血染就才好看。”
华妃道:“那就赏夏常在一丈红吧,就算用她的鲜血为宫里的枫叶积点儿颜色。”
几人疑惑,周宁海道:“启禀小主,一丈红乃宫中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木板责打其腰部以下部位,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上去鲜红一片,那颜色叫一漂亮!”
听完夏冬春颓然坐在了地上,华妃听了周宁海的“漂亮”二字,不禁笑出了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周宁海还有说书的才能。
夏冬春面色发白,跪在地上磕头道:“嫔妾知错了,请华妃娘娘饶命。”
华妃轻笑一声,俯视着夏氏,慢悠悠道:“你觉得的这一丈红不好?”
夏氏赶紧点头,又赶紧摇头。
华妃觉得可笑,扬起下巴示意周宁海,“拖夏常在去慎刑司,让她好好观刑,不许避开眼,这样,她就如何管好自己的手和嘴,还有脑子!”
周宁海一愣,众人皆是一愣,华妃哼一声,底下人赶紧拖着夏氏去慎刑司了。至于其他三个人,华妃冷冷瞥她们一眼,教训道:“进宫第一日,你们就生出事端,回去把道德经抄上十遍,给本宫亲自过目。”
虽然这罚的很轻,可只要碾压甄嬛,华妃就痛快的很,此外,她还另有目的。发落了三人后离开,三人立刻如惊弓之鸟远离了此地。
回了翊坤宫,华妃就传令找通读诗书的太监宫女来,结果不出半日,颂芝果然找来一个太监,叫小朱子,从前是个教书先生,可惜意外伤了命根子,心志绝灭,这才进宫为奴。
华妃瞅着他还算周正机灵,便道:“以后你就在翊坤宫伺候吧,本宫看书头疼,你先把《左传》、《孟子》给本宫通读一遍,再读唐诗宋词,兵法计策的书也略讲一讲。讲得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朱子读了几页《孟子》,华妃便叫他下去了,晚上周宁海传来消息,说莞常在病了,今夜是沈贵人侍寝。
华妃知道甄嬛是装病,也不急,只叫太医院的人盯着温实初,把他经手的药方通通记下来。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胤禛会不会介意百计避宠的甄嬛。
有了新欢,雍正也不太在意华妃,华妃终于不用绞尽脑汁的拒绝侍寝,一股心思都落在听小朱子讲诗书上,偶尔听听眼线们的汇报情况,也无他事。
雍正接连宠了夏常在、沈贵人、富察贵人,夏常在是个没脑子的草包,也非美人,雍正宠了两日就丢到脑后。夏氏看了一丈红,也不敢多闹事,就默默窝在自己宫,偶尔欺负欺负安陵容。
沈眉庄最为盛宠,雍正赐了她满宫菊花,还把她的居所由常熙堂改为存菊堂,华妃连花房新培植的绿菊都没落到一盆。
颂芝忿忿不平,华妃全然不在意。若往常,她早就按耐不住了,不爱了,自然不在意,不气了。而今却道:“风水轮流转,以前翊坤宫抢走皇后的东西,现在没什么大不了,本宫又不喜欢菊花。再者,皇后那儿也没落一盆。”
颂芝觉得主子的话甚有道理,转头却明白过来,皇后有没有跟她们翊坤宫有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颂芝是不可能违背主子的意思的。
这日,华妃正在听小朱子说书,周宁海来报,说丽嫔和甄嬛身边伺候的康禄海走得很近。华妃听了,立刻把人给叫了过来,上去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丽嫔,你的启祥宫是养济院吗?专门收留康禄海这种背叛的垃圾?他这样的人可以背弃甄嬛,焉知不会反咬你一口,再者,他这样的奴才,留着对甄嬛始终是个拖累威胁,你真好心把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