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星知道偏头疼是一种几乎无法根治的病,不发作还好,一旦发作的话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陆准这人能忍,她从未听说过他有偏头疼,饶是陆老太太也不知道。
她按摩的力道不小,但因为太阳穴是个很特殊的穴位,力度太大了容易出事,所以乔晚星一直都要全神贯注地掌控着适中的力度。
她表面上看起来游刃有余,实际上摁久,她虎口已经有隐隐的酸胀感了。
陆准一直没说话,乔晚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她也没办法跟他解释。
幸好陆准不是个八卦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显然也没放在心上。
乔晚星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给陆准按摩,并没发现陆准已经睡过去了。
等她一套按摩结束,才发现陆准睡着了。
他大概是太累了,睡得还挺沉的,乔晚星喊了他两声,他都没醒过来。
她看着枕在抱枕上的陆准,灯光下,男人双眸微闭,面容舒展,俨然已经熟睡了。
昨天晚上她三点多才睡的,陆准只会比她更晚,而他今天八点不到就醒来,赶回去公司开早会,睡眠时间不过四个多小时。
怪不得这么容易就睡着了。
陆准的累跟她有关,她抿了一下唇,最后还是没好意思把人喊醒。
她心硬,但不代表她不懂感恩。
唉,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这么一想,乔晚星反倒是怕惊醒了陆准。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抱枕下面,然后将自己的腿一点点地挪出来,把抱枕放到沙发上。
好不容易抽出腿来,沈初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她扶着一旁的沙发扶手缓缓起了身,低头看了一眼陆准,随后上三楼拿了一张被子下来。
时间不算晚,但她昨晚也没怎么睡,今天下午虽然补了一下眠,但没睡多久就被定好的闹钟吵醒了。
吃完饭她就困意了,可当着段瑜白的面,也不太好表现出来。
原本以为和段瑜白分别后,自己就能回来洗漱睡觉了,没想到在家门口看到陆准。
乔晚星走到吧台倒了一杯热水,端着上了楼。
客厅里面,她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夜灯,夜灯在楼梯口,灯光大多被沙发挡住了,照不到陆准那儿去。
但洗手间刚好在楼梯的右侧,陆准要是起夜了,从沙发上坐起来就能看到光亮了,起来上厕所也不会被绊倒。
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沙发上的陆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客厅里面的灯光被关了,窗帘拉得紧,月色一点都透不进来。
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从口袋里面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晚上九点,还早得很。
他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昨天晚上的乔晚星太过异常了,然而今天的她却又突然“正常”了。
陆准拧着眉,他有点等不及周五了。
走神间,楼梯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陆准连忙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面,迅速躺回了沙发里面。
乔晚星刚准备洗澡,才想到沙发的抱枕太软太小了,陆准用那个当枕头,第二天起来就得落枕。
偏头疼已经不好受了,没必要再添上个落枕的痛。
所以她到客房拿了枕头,又下来了。
客房还是昨晚陆准睡过的模样,她今天还没来得及去打理。
枕头也是陆准昨晚枕过的,想来他也不会嫌弃。
乔晚星怕开灯把陆准亮醒了,只好拿着开着手机的手电筒拿着手机走过去的。
她把手机反着放在茶几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