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被所有人担心的白汐柠已经没有一点力气,顾不上脖子上还架着刀,瘫坐在地上。
“我实在走不动了,大哥,我这儿有银票,一百两!你出去找辆马车送你走吧。”
“起来!”
“起不来了,你说你举着这刀也一晚上了,你不累么?”
说不累是假的,怕她跑了是真的。男子面无表情,整个晚上下来面瘫一样。
“快点起来!”
白汐柠腿一伸,手里的银票甩到男子身上,
“这可是别人买我命的钱,我都给你了,爱要不要,反正我是走不了了。”
银票掉在地上,男子略有动容,他不熟悉北陵的银票,但也知道一百两不是小数目。
弯下身子准备去捡,突然白汐柠伸出手握住他拿刀的手腕,指甲使劲抠进肉里。
本来举了一晚上刀的手就已经酸麻,被白汐柠一刺激穴位,刀“啪”的掉了下来。
白汐柠另一只手就要去捡,就差一点,男子的脚灵活一踢,刀被踢出去老远,白汐柠的手也被抓住。
两个人动作僵持,谁也不让步。被白汐柠抠住的胳膊流出汩汩血液。
“我再说一遍,放我走,不然……啊!”
男子猛地发力,一只手抓住她的两条胳膊,白汐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子扛上肩头。
头倒空着,没多久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昏了过去。
见肩上的人终于老实下来,男子放心的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从白汐柠腰间扯出一个荷包,打开,里面除了点香料就是一个沉甸甸的四方铁块,想都没想直接扔了出去,这玩意儿硌的他肩疼。
……
昏迷一夜的景骁终于在清晨转醒,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白汐柠的下落。
“殿下,整个山头都寻遍了,就是没有白姑娘的身影。倒是在草丛里发现了血迹和遗落的银针,还有几块被树枝刮烂的衣料。”
夜辰把东西一一呈上,景骁扫了一眼。
“继续找,既然有血迹就一定有方向,扩大范围!让暗线全都盯着,一旦有消息,立马传信。”
“殿下,这次的动静有些过于大了,唐老那边,定然是瞒不住了,要是再牵扯出咱们培养多年的人马,怕是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啊。”
“本殿说寻人!”
“是!”
景骁也没闲着,骑着马一路找寻,一上午的奔波,那个不起眼的铁块终于被景骁找到了。
看清铁块的模样,景骁手都是颤抖着的。
连忙骑马回到唐老的农院,老夫人只要了一张草席,包裹着唐老位于院子中央。
景骁恭敬的行了三个拜礼。
“老夫人,抱歉,是我的疏忽。”
“殿下不用自责,这样的结果啊,早在十几年前就应该发生了。老头子的后事不用过盛操办,我们先前说起过,他希望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走。
找一方土埋了,也不用牌位,他说他还想守护土地的安宁。”
“好。”
“柠丫头找到了么?”
“还没,但是我刚刚在树林里发现了这个,是您掉的还是……?”
景骁拿出那枚铁块,唐老夫人没接,眼泪却蓄满了眼圈。
“这是昨个儿才给柠丫头的,老头子说要认丫头做孙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特意把这东西给柠丫头贴身带着。”
说完,老夫人看向景骁,悲痛中露出慈祥。
“殿下,这东西怎么都是要交给您的,老头子一直放着,是觉得时机不到,殿下的火候未成。
但这次看见有柠丫头在您身边,您变了。之后要